了的,死不了的!你们都死定了!死定了!
”
他一路谩骂着,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着亭长和那位都邮。
直到他被推到了刘长的面前。
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死敌。
忽然,这位图道令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声音迅速微弱了下去。
要不是甲士所搀扶着,他险些就摔在了地上。
刘长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这身材就很有特点,加上周围那些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只要思考就能知道他是谁。
道令反应过来,顿时惊恐的嚎啕大哭,整个人完全瘫痪,只能让甲士拖着。
“大王饶命啊!饶命啊!
”
“我知错!知错矣!
!”
看着面前崩溃大哭的道令,刘长冷笑了起来,“你方才不是说自己死不了吗?还说要报复这里的亭长?”
“臣不敢!
求大王饶命啊!
”
刘长看向了都邮,“此人就交给你来审了,拿到证据后,直接按着你们的方式去操办,哦,给廷尉上书告知,若是太仆与这件事有关,将他一并捉拿!”
“唯!
”
赵德作为当地的老亭长,对官员们的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有他的配合,都邮迅速就抓捕了县中为非作歹的诸位官员,而那位道令,在这般惊吓之中,早已招供,不敢再有半点的隐瞒或者抵抗,底层百姓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是道令被抓,也没能影响到他们的生活,刘长正式入驻县衙,当天就接见了当地的诸多官吏。
对皇帝的忽然出现,这些官员们瑟瑟发抖,想来,其中不少人也是知道道令的情况的。
刘长查看了这里近期内的情况,看完之后,心里就更加愤怒了。
在那位道令到来之前,月氏道还是处于飞速发展的时期,凭借着境内那极为肥沃的土地,成为了新关中里最重要的一环,但这奸贼一上位,就开始以权谋私,为自己谋取好处,他的府邸耕地是越来越多,就是这月氏道的情况就开始停步不前了。
“此人该被族诛!
!”
刘长愤怒的将那厚厚的文件丢在了地上,看向了一旁的都邮。
“他来这里已经接近两年,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都邮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道:“我是刚刚上任的,还不到半年,上一任就是因为办事不利而被罢免了...我是来接手他的...臣...”
都邮并不想去背负前任所留下来的黑锅,为他擦屁股就已经够难受了,总不能连他任期内的事情都赖在自己的头上吧。
刘长气势汹汹的骂道:“你现在就给我去查,附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查!我就站在这里,要是有人敢阻止你,就来叫我!
”
都邮急忙领命,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刘长看向了赵德,点着头,“你人还不错,算是个正直的,你升任县尉...赏百金!”
“多谢陛下!”
“其余那些跟随你的士卒,也都不错,分别赏赐!”
“多谢陛下!”
众人大喜,再次拜谢,刘长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就在亭卒们即将离去的时候,刘长忽然上前,给了其中一个士卒一脚,当然,刘长也并未用力,那后生一个踉跄,随即委屈的看向了刘长,刘长骂道:“这下我们算扯平了,下次抓住了囚犯,别直接上手殴打,多读点汉律,你是官吏,不是贼寇!”
那后生低头领命。
在众人离开后,吕禄方才长叹了一声,“陛下啊...可不能再这般以身犯险了...好在这次没有什么意外,若是有人不小心射了一发强弩,那还得了?您是皇帝啊,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我从未听说过有被自己麾下人抓起来的皇帝,这事要是传出去,陛下就要遗臭万年了...简直荒唐啊!”
“这不是被抓,是巡视的时候配合官员肃清地方,司马喜又不在,你怕什么?”
吕禄后知后觉的问道:“这就是您这次没有带上司马喜的原因吗??”
“也不能这么说,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啊,这不又肃清了一个县吗?这件事传开后,周围那些地方官也得收敛很多了...能造福不少人呢,不过离了唐国,就确实不能单骑出行了,主要是我不认识路,得带着骑士们一同出发...我们在这里休整三天,然后就去夏国,傅清那边先不要禀告了...夏国那边修筑城池,每次动工,都总是有官吏来谋利,这次,咱就看看夏国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吕禄暗自摇了摇头,心里也知道劝不住皇帝陛下,但是他也没闲着,在离开县衙后,就去找亭长赵德,让他推荐一些对夏国那边极为熟悉的可靠之人。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