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小时候欺负我最狠的就是他俩人吧。” 林暖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二婶,他俩保护你,给你养老就老费劲了,别再把心思耗在我这儿了,我可担不起。” “行了,到饭点了,你爱哪去就哪去,我这里可没做你的饭。” “你都做好饭了,还要赶我走,亏得我在边上等了你这么久!做人哪里有你这么抠门的?你赚了这么多钱,咋就是改不了那小夹子气呢?我跟你说,你这种就算是为富不仁,以后肯定会遭报应的。” “遭不遭报应,并不是您说了算。”林暖的手中挥舞着菜刀,在李翠花惊恐的目光中,她的刀猛地凑近了李翠花的脸。 “我也不是什么冤大头,能让你这么上门蹭饭,啥也不做,就嗷嗷的在那里张着嘴等吃的,乞丐都没你脸皮厚。” 林暖记得,妈妈受了林大壮的窝囊气,抱着她和林沐回娘家的时候,二婶就是这么挖苦她们娘三的。 二婶叉着腰指桑骂槐的骂她们,说她们是乞丐,说她们脸皮厚,叔叔外公外婆都没有开口。 那时候妈妈总是一个人躺在床板上默默的流眼泪,当时她不懂,只是觉得二婶说话难听,妈妈很可怜。 小时候的林暖爬过去,抱住她的妈妈。 妈妈和她说,“林暖,我要给你生个弟弟。” “嫁出去的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都是没有家的。我要是没有个儿子,以后我的东西都不知道留给谁。” 林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哭。 妈妈后来的确怀孕了。 被林大壮一脚踢在肚子上,流产了。 妈妈的身体从那天开始就变得很虚弱,大半夜的总是腰疼得睡不着觉。 林暖默默地给她捶肩膀捏背。 妈妈总是在哭,每次都哭得很可怜。 然后妈妈又怀孕了。 这次林大壮没有再打妈妈。 妈妈说家里两个孩子太闹腾了,要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捉弄掉了就糟糕了,所以她一个人回了娘家,不让林暖林沐跟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妈妈留下一封信,消失了。 说了她想清楚了,跟着林大壮是没有未来的。 就算拼命生下了儿子,这个儿子也只能过着苦日子。 她想要生儿子,但是不想要跟林大壮生,她想要找个有钱人生儿子。 给有钱人生儿子才有价值,才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给林大壮这种没本事,脾气还大的穷人生儿子,她得辛苦一辈子。 村子里面算命的老先生早就说过,林大壮八字不好,克子,克妻,这一辈子没有儿子命。 当年林大壮提着菜刀把妈妈的每个亲戚家都搜遍了,扬言见到妈妈就要打断妈妈的腿,没找到,但是把能得罪的亲戚全都得罪了个遍。 这个二婶,最是欺软怕硬。 她总是喜欢挖苦林暖的妈妈,但是在林大壮面前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小姑娘能不能留一点口德,到时候你死了,下阎王殿要被拔舌头的!”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不走的话,都不用等下阎王殿,我现在就能拔了你的舌头!” 林暖沉着脸,寸步不让。 李翠花现在也知道林暖是个硬茬了,但是她都从老家专门赶过来了,总不能什么都捞不到。 林沐那二丫头还是人好呀。 出了钱,让她和她的两个儿子先在宾馆落脚。 呵。 至于为什么林暖二叔没来? 她男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虚伪至极的怂蛋。 嘴上说什么他一个长辈总不能贪晚辈的钱,什么说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但是他可没阻挠她动身。 就是打算让她一个妇人家去出面当恶人,然后他一个大男人躲在她身后,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又沾了不少好处。 “还不快动手!” 眼看傅致远都快要回来了,这个二婶还打算死赖着不走。林暖的耐心也彻底被消磨殆尽。 观望已久的巨人保镖瞬间冒头,一手抓着二婶的衣领子,一边往外面走。 二婶像一只扑腾的老母鸡一样,手脚疯狂地挣扎挥动,但是却撼动不了巨人保镖半分。 “天杀的流氓嘞!”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一个大男人敢对女人动手,真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