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客都是山匪,不曾多心,还当沈砚是救命恩人。 “属下已让人扮成公子前往五台山,想来今夜就能抵达。” 岳栩拿眼睛偷偷觑着沈砚,小心翼翼道出心中猜想,“主子,那些死士武艺高强,只在我等之下。朝中能有这等财力豢养,且知晓主子行踪,恕属下斗胆,这事除了坤宁宫那位……” “这事与她无关。” 沈砚淡声。 烛光摇曳,轻薄光影洒落在织金斗篷上,流光溢彩。 伽南木珠在指尖转动,沈砚眸光轻蔑:“我还尚未为皇兄祈福,她怎么可能在这时动手。” “可是……”岳栩欲言又止,对上沈砚的视线,又讪讪将话咽下,只道:“还有一事。前日主子让盯紧的婆子,属下照做了,那人是宋姑娘院中的。” 岳栩拱手,“不过那姑娘打听的,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 譬如沈砚爱吃什么菜,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衫,平日出门喜欢听什么样的小曲。 岳栩瞧着,那宋姑娘像是相中了沈砚。 沈砚漫不经心抬眸:“只问了这些?” 岳栩低声道了声是。 宋家上上下下,早被他们查了几遍。岳栩着实想不出沈砚为何会怀疑宋令枝。 树影婆娑,润润影子落入屋中。 片刻,岳栩方听得头顶落下一声。 “继续盯着。” 沈砚眼中淡漠,他垂首,视线落在指间的伽南木珠上。 忽而想起前日宋令枝闯入院中的一幕。 薄粉敷面,柳眉如烟。 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像是第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