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冷站在一旁,从始至终没有说过半个字,好似对妇人的谩骂习以为常。
一双凤眸冷冽,沈砚面无表情朝沈母瞥去一眼,不为所动。
沈母声泪俱下,若非还有他人在场,且沈砚如今不似以前那般好作弄,她怕还想打骂一场。
宋令枝忍无可忍,扬声打断妇人的滔滔不绝。
“他没有吓我!”
沈母一僵,而后又讪讪干笑两声:“孩子,你别怕,他这人我最是了解。等他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宋令枝皱紧眉:“我有什么好怕的?”
放弃和沈母的辩论,宋令枝仰头望向宋瀚远。
小姑娘声音软糯,如烈日中融化的草莓糖:“爸爸,他没有吓我,是他救了我的。刚刚如果不是他喊住狗,我怕真要被狗咬伤的。”
本想转身离开的沈砚一顿,漫不经心朝宋令枝望去。
宋令枝坦然迎上沈砚的视线。
宋瀚远面色缓和,朝沈砚笑道:“孩子,多谢你了。我们枝枝以前被狗咬伤过,从小见到狗就害怕,今天还好有你在。”
沈砚淡淡。
沈母一愣,看看沈砚,又看看宋瀚远,她讪笑:“原来是误会,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救了宋小姐也不说。你要是早点说,我怎么会误会你……”
“你又没有问。”
宋令枝小声嘀咕一声。
她身边站着的是宋瀚远,沈母自然不敢得罪宋令枝,只是扯着嘴角干笑。
“宋小姐不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平时也不大讲话,以前这种事他也没少干……”
宋令枝为沈砚抱不平:“你问都不问就将锅往他头上扣,谁知道
()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宋令枝拽拽宋瀚远的衣袖,爸爸,是这个哥哥要读书吗?¤()_[(()”
宋瀚远还没说话,沈母就先急道:“不是不是,宋先生要资助的是小昭,是他的哥哥。小昭读书可好了,年级第一……”
宋令枝眨眨眼:“那年级第一是谁?”
……
小镇离小山村不远,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车程。镇子不大,宋瀚远跟着导航走,只找到一家简单的诊所。
下车为宋令枝买了两盒藿香正气水后,宋瀚远又拎着女儿回车上。
拆开递过去,宋瀚远无奈:“说了这么多,头不晕了?”
宋令枝皱眉,一口灌下,只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连着喝了大半瓶水,才稍有好转。
她捂着心口连咳两声,终于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咽下。
宋令枝摆摆手,无视宋瀚远的调侃,只道。
“我和你说正事呢,你看沈砚他那个妈,明明就是偏心的。沈砚是跳级的,他又是年级第一,如果真要一选一资助,那肯定是选沈砚的。他妈妈就是怕大儿子不被看上,所以才那么说他。”
宋令枝絮絮叨叨,“今天如果不是我在,她还要冤枉沈砚放狗咬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我看她说的那些也不能全信。”
宋令枝拍拍宋瀚远的肩膀,郑重其事,“老宋,这事你可不能马虎,一定要严查……”
话音未落,宋令枝当即被宋瀚远敲了敲脑门:“没大没小,老宋是在喊谁?”
宋令枝捂着脑袋不甘心:“你如果真信她的话,就是听信小人谗言,你这是一叶障目管中窥豹以偏概全……”
宋瀚远听得脑子都大了:“闭嘴吧你,谁让你在身后议论长辈的。还有,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是在指桑骂槐。”
宋令枝这次和母亲吵架,就是因为母亲疑心她早恋,所以今天见到沈砚被沈母冤枉,宋令枝才那么生气。
她撇撇嘴,眼睛往上瞟,说不出的心虚:“你别冤枉我,我这是就事论事路见不平替天行道……”
宋瀚远一时语塞。
他连声叹气,“什么时候你语文考试能像现在这样好,我和你妈妈也不用担心了。”
宋令枝皱眉:“别提她。”
宋令枝仍对自己先前的问题穷追不舍,“爸,你真不让人查一下吗?你之前不还说要资助年级第一吗,怎么还突然变卦了?”
宋令枝言之凿凿,“你是大人,不能言而无信。”
宋瀚远俯身为女儿开车门,将人推入车内,他自己也坐上去。
之前确实说好的资助第一名,后来村长在中间牵线,说第一名的沈昭情况特殊,希望宋瀚远能重新考虑。
宋令枝冷笑:“沈昭和沈砚都是一家子,怎么就他情况特殊了?这不明显就是他妈偏心,故意骗你嘛。”
宋瀚远转首瞥视:“具体的我已经让人重新去查了,你别再瞎操心,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还有一个
() 月就是初三了,作业写完了吗?”
一提暑假作业,宋令枝立刻如被雨淋湿的鹌鹑,缩着脑袋装病。
“不说了,我头晕。”
宋瀚远看破不说破,只低低笑了一声:“你啊。”
……
万籁寂静,山野间只剩蝉鸣声声。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响打破长夜的沉默。
青花瓷碗摔在地上,沈母捂着心口,手指指着沈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