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夫子和剑堂的长老都推荐昭落可以出岛了。
昭落对自己的实力,也稍有信心,只要懂得明哲保身,出去历练一番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来。
而且,大陆上的传闻也早已被控制的烟消云散。
她想,她也应该可以离岛了吧。
于是,她点头:“嗯,我想好了。”
“好吧,注意安全。”
不过,昭落没想到,她准备一个人离开的,但上飞船离岛的却有两个人。
“你也要去?”昭落抿唇,偏头看向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慈清。
如果不是风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幽香传入她的鼻息,她都感知不到他在场。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着她的,还是一直就在飞船上等着她在,总之她对他在此感到很惊讶。
她问:“夫子有让你出来历练吗?”
他是妖,这些年都没有学过术法,也没有去修妖族的剑法,纯粹钻研占卜一道;而他也未在众人面前显露过妖力,昭落也对他的实力不甚清楚。
因此不免有些担心。
飞船已经出发驶离小岛了,呼呼的风声和飞帆的呜呜声让昭落差点听不到谢慈清那一声闷“嗯…”。
他似乎又生闷气了。
昭落察觉到了,但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做错,让他气到了。
和谢慈清做朋友,好也不好。
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对她关心照顾;但不好的地方在于,太照顾她了。
像是他把他她当成了个残废一样,事事都要操心。
并且要是她和别的师姐弟有什么接触,他就像是吃醋一般,生闷气。
他说,他只有她一个朋友,因此,为了公平,她也应该只有他这个唯一的朋友,而和别人保持距离。
昭落觉得他在讲歪理,但又说不过他。
谢慈清才像个青春期敏感的少女,她反而是那种大大咧咧反过去哄人的那个。
“唉…”她默默叹了口气,随便吧,已经出来了。
“你要好好待我旁边噢。”她是两个人中的武力担当。
“嗯。”
——
对于大陆的印象,因为八岁那年的印象,昭落踏上岸时,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肩上突然一沉,谢慈清靠了上来,将重量压在她的肩头。
他只比她小了一岁,现在也才不过十四而已,但个子却窜的极为高了。
她肩膀的高度对他来说刚刚好,可以架着他的手臂。
“走吧。”
谢慈清的话打散了她的不安,也开启了他们这一程。
他们准备从东海一带出发,先去南疆、中州,然后西境,最后去谢慈清熟悉的北域,然后绕回东海。
昭落认为他们这一行算是极为的顺利的。
一路从东海到西境,他们遇见了不少新鲜事,也见到了不同与小岛的风土人情,这让昭落一路都兴致勃勃。
就在她觉得他们到达北域,快要顺遂完成这次历练时,事端发生了。
谢慈清突然消失了。
那天清晨,昭落起床收拾完毕后,去隔壁厢房找谢清慈准备出发去城里逛逛,但是敲门无果后,她打开了门。
门里空空如也,床上的被褥冰冷,还保持着最初整齐的模样,看得出一晚上无人动过。
房里没有留下丝毫谢慈清的气味,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一股不好的直觉涌生。
谢慈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