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落的手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谢慈清,不要。”
她的声音有些无奈和浓浓的哀求之意,“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我可以适应的,也可以不给蓬莱带来麻烦。”
“所以,就这样,好吗?”
最后变成了,她来“征求”他的“同意”。
黑暗使人产生恐惧。
但习惯黑暗之后,光明成为了心恐惧的代名词。
“好。”
红色的带子逐渐从他的指缝滑走,最后他的手中空无一物,只有手背上她搭过来的手。
温温热的,和他总是冰凉的身体总是不匹配。
谢慈清反手抓住她的手,握住。
两人不语,一人看着天边的变化,一人听着窗外风声的变化,一同赏着这风景。
——
回岛。
即便她与谢慈清二人一同将岛上里里外外都跑了个遍,岛上的地形她都牢记心中。
但这一刻,蓬莱依旧是个陌生人一般,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昭落最初还很自信,觉得能很快对这里熟悉起来。
但这几天她一个人摸索下来,熟悉了多少她不好说,身上哪里被撞出了淤青她倒是一清二楚。
因着她的眼睛,之前每日早晨的早课她暂时不再去了,下午的书院她也暂时请假。
只有谢慈清。
以往都是她主动去他的院子里寻他,现在反过来了。
前几天,谢慈清没等到她来,心里又有什么东西阻着他,他才按捺了几天,今天再一次踏进了她的院子里。
“昭落?”他来的时间不早,天上的太阳再过一会就到头顶了。
其实他起的很早,但是纠结犹豫了很长时间。
“嗯?谢慈清?”昭落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她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又去熟悉蓬莱了。
她的手里正握着自己的剑,当作手杖一般在身侧探路。
不过头发上,还有衣服上都碰上了不少灰尘,看上去有几分的脏兮兮的灰乱。
“你去哪儿了?”
他来到了她身边,走近后又注意到了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心,有淡淡的红色。
“摔了?”他皱眉,将她的剑夺了过来,握住没受伤的手,带着她往屋内走去。
他的步子有些急,连带着她差点一个踉跄。
“没事的,小伤。”她不觉得这个伤口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一个很快就会结痂痊愈的伤口而已。
不过,她虽看不见谢慈清的表情,但从没得到回应,和他涂药的动作来看,谢慈清好像被自己气到了。
说实话,昭落还没见过生气的谢慈清。
因为他情绪本就不怎么外露,外人面前除了冷漠,别的一丝情绪都没有。
而他生气起来,虽然也是不说话,但和他面无表情不理人的冷漠并不相同。
他的生气是闷气,闷在自己心里,等着“闯祸”的人自己发觉。
他是需要人哄的,昭落意识到了这一点。.
房间内在上完药后,变得极为安静,周遭是金疮药的药香,和隐隐约约谢慈清自己的味道。
昭落腿往外动了动,碰到了谢慈清的腿。
于是谢慈清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但她又碰了过来。
两个人腿贴腿,肩并肩,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生气了?”
没有回应,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下次,我出去叫你一起,你看着我,好吗?”
她想,他们是朋友,谢慈清的关心和担心,很正常。
“怎么样?绝对不会受伤了~”
最后是谢慈清一声闷闷的“唔…嗯。”
蓬莱,在后来他的帮助下,昭落重新认识了一遍。
从她的院子出发,直走大约一百七十步,然后右转直走两百步,如果有风,能听到他院子里大树树叶磨擦发出的沙沙声,就到了谢慈清的院子。
书院、弟子堂的路线她也记了一遍,全部都重新熟悉起来。
最开始有些困难,但到后面认路也变成简单的事情。
在加上她刻意去训练神识,最后即便不借助肉眼,她也能大概“认”出一些东西,有个模糊的印象。
——
又过去了几年,红束带似乎和她已经融为了一体,岛上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
她已经不再是最后的那个小师妹了,蓬莱多了许多新人,她也成了师姐。
“昭落,确定好了吗?”姬尧之看着眼前越发出挑的红衣少女,浅浅的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
蓬莱规定到了一定能力后,需要出道历练增加阅历。
而这个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