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自觉在周遭扫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了虞昭站在梅园之中,眼下赏梅宴才刚刚开始,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能强行做些什么。 太子妃拧着眉,招来人打算再去一趟镇国寺告诉萧承安这赏梅宴的真实目的,那小子若真喜欢虞昭,必定眼睁睁看着虞昭在这赏梅宴上被人送梅花! 刚刚招来人,太子便轻咳一声。 太子妃扭头,瞧见人,忙行礼,“父皇,殿下。” 皇帝让她起身,若无其事问,“方才朕听到你说承安,发生什么事了?” 公爹都问了,太子妃又不好不回答,只能说道,“是儿媳瞧着安弟和琼嘉县主之间的关系迟迟没有精进,便想着办上这么一场赏梅宴,让他们两人有相处的机会。” 皇帝惊讶的挑了挑眉,视线一扫,就看到了在梅园内的虞昭。 她被不少小娘子围着说话,看上去人缘还挺好。 “只是前几日承安忽然说要去镇国寺修养身体,儿媳给他下帖,也没将人给请回来,这才有此一说。” 说到这儿,太子妃幽幽看了一眼太子,道,“父皇,眼下虞昭已经来了,不如召安弟进宫,请他来坐上半刻钟?” 不然在场的那些郎君们不知虞昭已和萧承安有了情愫,连番向虞昭示好怎么办? 太子望了望天。 他倒是想让萧承安回来,可人萧承安如今应该已经出了关内道,该换了身份到了山南道,怎么也不可能有时间来参加这场赏梅宴啊。 怪他没把这事儿提醒太子妃,这才让她办了这事儿。 皇帝不悦地说,“承安身体不适,在镇国寺有了觉大师为他诊治照看,岂能为了一个赏梅宴就让他结束修养回来?” 太子妃瞧见皇帝沉下来的表情,心中一凌,忙道歉,“是儿媳想左了,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也不是真怪她,不过是为了让太子妃打消念头才喝斥了两句,“我知你心忧承安的婚事,他既然和虞昭两心相悦,等他母妃回来,朕与他母妃商议后便赐婚就是,这场赏梅宴,就让虞昭好生玩,不必将相看放在心上。” 听皇帝沉稳的声音,太子妃轻轻松了一口气,矮身行礼,“是,儿媳知道了。” 皇帝嗯了一声,朝皇后走去。 太子迟了一步,将太子妃扶了起来,“承安不能过来其中有不少事,现下不好明说,父皇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切莫将父皇的话放在心上。” 太子妃若是那般视短,小肚鸡肠之人,也不可能能与太子相濡以沫走了这么多年,她嗔了他一眼,“我听父皇这般说,就知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没让我知道。” 太子与她对视,伸手抓住太子妃的手,轻轻捏了捏,“等承安回来你就知道了。” 那边虞昭可不知道因为自己和萧承安的‘人生大事’搅得皇帝都知道了。 她对摘梅花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倘若萧承安在这儿,她倒是会找一找长相比较新奇的梅花摘下来赠与他,可萧承安不在,等他回来她摘的花估摸着都快败了。 所以虞昭摘花的兴致缺缺,目光看到连廊内的那些纸笔,反倒是起了作画的念头,便将心中的想法告知了柳白薇和尚三娘尚四娘。 柳白薇有些惊讶虞昭还会画画,她笑着说道,“等你画好了我也想出了该做什么样的诗,你若是不嫌弃,我帮你题诗一首如何?” 虞昭弯着眼眸,唇边的酒窝清浅,“有京城第一才女帮我题诗,我这幅画的价值不得跟着水涨船高?” 柳白薇脸都被她说红了,追着虞昭打,让她把打趣自己的话给收回去。 闹了一会儿,虞昭这才去连廊的炉火旁作画。 很巧。 她看到了宇文姝。 宇文姝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就站在炉火旁,好似十分怕冷一般。 虞昭收起了笑容,好似没有瞧见她一般,从宇文姝的身边走过,绕到桌案旁。 “是你怂恿我父亲让我嫁给翟少棠的?”宇文姝暗含着恨意和不甘的声音响起。 虞昭脚步微顿,侧头打量她,“你有什么不满吗?” “我该满意吗?”宇文姝压低了声音,里面全都是痛苦和愤怒,“我只是喜欢萧承安,这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怂恿我父亲让我嫁给翟少棠?” 虞昭漫不经心的将纸张铺开,声音淡然,“我不过是学你清除情敌,有什么错?” 宇文姝气血翻涌,“虞昭,你太无耻了!” 闻言,虞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这算无耻吗? 宇文姝故意把她留到宇文晟回来,想让宇文晟看上虞昭,让虞昭成为宇文姝的人继母,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