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二月中旬抵达京城。 同行的还有她的舅母,以及郑起然的弟弟。 还有来自太医院的来信,她现在挂名了医丞,虽然不用每日上衙,但还是需要做些事情。 太医院的院正给她写了封信,委婉的请求了她一下,青光眼对症的针法以及病症,还有抽血,验血之法。 当然,院正心知这可能是虞昭师父的独门绝技,概不外传的那种,所以他的用词颇为委婉,好似怕她生气一般。 虞昭看得有些好笑。 这些并不难,他们要想知道,虞昭也不会藏私。 就是要制作制作血清,整理脉案,教他们怎么行针罢了。 虞昭将这件事记下,想着下次去东宫,顺道拐去太医院,将院正想求的都教给他。 当然,虞昭打算与他们交易。 柳叔进来时,虞昭正在给郑阆写回信。 “昭姐儿?你病了?” 虞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抬头,瞧见柳叔急匆匆的走进来。 本要仔细瞧她,柳叔又想起眼下自己一身风雪,寒得很,又怕冷着了虞昭,便站在了距离虞昭十步以外得炉子旁。 虞昭笑着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柳叔不信,他远远打量虞昭的脸色,看到她面色还带着苍白,便狠狠皱起了眉,“这巧娘,天下了雪也不知让你多注意保暖!” “我自己受了寒,柳叔你怪巧娘作甚?”虞昭示意他坐,“一会儿信哥儿也过来,咱们说说尚清清怎么出嫁。” 虞昭说完,便低声咳嗽了两声,柳叔给她倒了杯茶水,看着她喝下。 说起正事,柳叔虽然发愁却也只能忍下去,坐在一旁。 虞昭继续低头写信,却听柳叔问道,“方才我好似瞧见安王从如昭院出去了。” 虞昭头也没抬,若无其事的说道,“嗯,我昨日受了风寒,王爷留在如昭院照顾了我一宿。” 以喝茶做掩饰,小心打探的柳叔听到这话,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柳叔双眼瞪成铜铃,声音破裂,“一宿?!” 他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得额头都要冒汗,“昭姐儿!你怎么能让一个外男留在你院子里一宿!” “这若是传出去了,这若是传出去了……” 那她还怎么嫁人啊! 虞昭见他都失了稳重,不由得笑了出来,“萧承安,我心悦他。” 柳叔的动作顿时卡在了那里,略有些僵硬的扭着脑袋往虞昭所在的方向看去。 他家小娘子语气自然坦荡,手托着腮,眉眼散漫,完全没有被逼迫的模样。 虽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突然听到小娘子这么说,柳叔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怎么了?”虞信来到房中,就看到柳叔一副颓然地坐在那儿,好似失了魂一样。 虞昭看着柳叔,无奈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叔说是她最亲近的人也不为过,他一心为自己着想,三四十岁的人了,不想着找媳妇儿,却还在为她操劳。 柳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事无常啊。” 虞信一阵疑惑,不知道柳叔为何有这种叹息。 “堂兄,请坐。” 虞昭指了指一旁的那些凳子。 今早用饭前虞昭就让人给虞信带了话,让他饭后来一趟,商量事情,所以虞信都明白虞昭想说什么。 虞信对虞昭说道,“昨天尚清清出了定国侯府后,她也不知想了什么,本该和翟少棠一同离开时,她竟然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回来了。” 虞昭漫不经心地说道,“恐怕是觉得她跟着翟少棠离开,直接回翟侯府的话,杨夫人必然会知道她有孕一事,翟少棠还未娶亲,却先有了个庶子,哪家还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虞信赞同了虞昭的话,顿了顿,问道,“妹妹你的意思是,暂且不把她给送过去?” 虞昭摇头,“不,这事要提上日程,不过需要堂兄来做。” 虞信有些惊讶,“我来?” “尚清清在外宣称是我母亲的义女,我不好管教她,可堂兄你可以。” 虞昭手中毛笔被她灵动的转了两圈,“堂兄附耳过来。” 虞信有些跃跃欲试,当即站起,听她耳语。 “妹妹放心,我一定给你把这事做好!” 柳叔听出来了,虞昭这是要对付尚清清和翟少棠。 他这些日子都在训练那些流浪儿,两个月下来已有成效,等到来年开春,就能将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