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带着容貌尽毁,还陷入昏迷中的虞湘回到侯府后,侯府所有人都震惊到无以复加。 尚清清急匆匆走进房内,往帐内看了一眼,顿时脸色煞白,抖着唇靠近了崔氏,声音都在颤抖,“伯母,今日发生了何事,湘妹妹怎么……”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短短半日崔氏憔悴了许多,她发丝凌乱,眼底也充斥着许多红血丝。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的湘姐儿才变成这副模样!昨日你是不是撺掇湘姐儿对付虞昭了?!” 闻言尚清清立刻跪了下来,眼睛一红,哭着说,“伯母,湘姐儿昨日听闻虞昭对伯父伯母不敬,心中便对她生出了怨怼,我劝都劝不了。” 尚清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声音哽咽,“伯母,是我没能拦住湘姐儿不该对虞昭心怀恨意,您若是想罚我,那便罚吧。” “罚你我儿的脸能恢复如初吗?!”崔氏骤然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下去,“我儿被烧成这样,手也残了,她这辈子都被毁了你知不知道!” 尚清清浑身一抖,她委屈又难过,“哪怕不嫁人,清清愿意照顾湘妹妹一辈子,她想如何责怪我,我都认下。” 尚清清是要和翟少棠成亲的,翟家满门殊荣,崔氏就算想让尚清清留在虞侯府照顾虞湘,翟家也是不愿意的。 崔氏想起婚事,眼眶一红,哭得脑袋都有些发昏,再也不提是尚清清的过错。 尚清清跪到崔氏跟前,轻轻帮她拭泪,“伯母,那虞昭本身就是个祸害,她绝不会听咱们的话,我们不能放纵她这么惹祸,不然整个侯府都可能被她给害得妻离子散。” 崔氏咬紧了牙,恨意冲天,“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她就休想翻过身去!” 没多久,太医便过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虞崇。 太医为虞湘诊断过后,这才说,“小娘子身上的致命伤已被处理过,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烧伤太过严重,浓烟入了口鼻,声道怕是会有些影响。” 虞崇沉着脸,“什么影响?” 太医蹙着眉,“轻则声哑,重则失声,人尚未醒,老夫也不能确认影响的轻重。” “丰太医,我儿的脸可能恢复如初?” 丰太医叹气,“皇宫内的玉颜霜,或可一试。” 一听到皇宫内的东西,虞崇不由得皱了皱眉。 太医写了方子,又留下了几瓶丸药,这才告辞。 周遭只剩虞家几位主子,虞崇怒气沉沉,“崔氏,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能干了,让你解决个小姑娘,你却把女儿给赔了进去!” 崔氏的泪都流干了,“湘姐儿变成这样,我能不心痛吗?她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千百般的宠爱,如今她变成这副样子,比杀了我都还难受!” “把我们女儿害成这样的人在外面逍遥法外,你不去把她给杀了,却在这儿教训我!你教训我虞昭就能直接被雷劈死给湘姐儿出气吗?!” 提起虞昭,虞崇面上划过阴鸷。 “她人呢?” “被裴氏那泼妇接去王家了。” 虞崇的呼吸一沉,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崔氏说,“侯爷,咱们女儿……可怎么办啊?她这样怎么还能嫁的出去?” “我亲自去一趟皇宫,求陛下赐玉颜霜。”虞崇眼底闪过慎重,还有一丝不可察的杀意,“虞昭坚决不能在王家待,你想法子把她给弄回来,越快越好。” 崔氏心中恨极了虞昭,自然也想让她回侯府,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在一旁并未言语的尚清清低着头将虞崇和崔氏的交谈尽收入耳中。 虞昭惹恼了崔氏和虞崇,想必用不了多久,虞昭就会被虞崇给解决。 她倒不必担心少棠回来见到虞昭了。 …… “安王府给昭姐儿下帖子?” 裴氏放下茶杯,惊讶的看着府上管事。 管事将手中的帖子往上递了递,“可不是,帖子是小安王身边伺候的随从长吉送来的,说请表姑娘去安王府为小安王治病。” 裴氏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虞昭入京后就遇见萧承安发病,如今萧承安能活蹦乱跳的到处乱跑,那还是虞昭的功劳呢! “先前昭姐儿说教她医术的老中医医术高超至极,我本还未当回事儿,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裴氏坐不住了,喃喃两声后,便站起来朝虞昭休息的院子而去。 虞昭午觉睡醒后,便坐在窗边看医书,顺便整理今日发生的事情。 裴氏一走进来,虞昭便察觉到了,站起来去迎接裴氏。 “姨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