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浑身光溜溜只剩下一条亵裤的萧承安就出现在虞昭的眼前。 眼看着护卫还想扒萧承安的亵裤,虞昭制止他,“够了。” 待护卫退下,虞昭看着赤裸的萧承安,心下暗忖,怪不得几十个护卫都打不过他,那精瘦的肌肉哪怕放轻松,仍旧有隐隐紧实线条。 护卫看虞昭久不下针,出声提醒,“虞小大夫?” 虞昭回过神,定心凝神,开始为萧承安行针。 为首的护卫看着虞昭下针,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在一旁打起精神警惕。 此时此刻店铺外头,一辆马车匆匆赶过来,马车上的一位身穿深色绫罗衣裙的夫人掀开了车帘,便看到那被人群团团包围的店铺。 那夫人只觉阵阵眩晕。 身侧大丫鬟连忙扶住她,担忧问,“夫人,您没事吧?!” 虞侯府的夫人崔氏绞着帕子,死死盯着那店铺,“侯爷去上衙前对去接虞昭的管事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虞昭的身份暴露,这没用的管事!竟然让虞昭在大街上说自己是虞怀玉的女儿!” 她压下惊怒,当机立断地说,“带本夫人过去!” 大丫鬟扶着崔氏下来,她还未靠近,就听百姓们低声讨论里面给安王看病的小娘子就是虞总督的女儿! 崔氏听了一耳朵,便觉得麻烦极了! 她就知道,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虞怀玉之女不是什么善茬! 刚到京城就将自己的身份闹得人尽皆知,还去给王爷看病…… 若是惹了小安王那魔头,侯爷为晋升国公爵位做的那番部署,恐怕要前功尽弃! 一想到自己国公夫人的名号怕是要不保,崔氏便对那未见过面,真假难断的侄女充满了怨恨。 崔氏压下憎恶,命人驱开一条路来,走进店铺。 护卫拦住崔氏的路,厉喝,“安王在此,闲杂人等不可进!” 崔氏身边的大丫鬟笑着说,“小郎君误会了,我们是虞侯府的人,这位是虞侯府的夫人,我们听闻外头谣言说,有外人假冒我们家已故二老爷之女在京城招摇撞骗,还为王爷看病,我们虞侯府唯恐出什么差错这才急忙赶过来的。” 护卫惊疑不定,一时间也开始犹豫起来。 他家王爷的病多少御医都不能治,一个小女郎怎么可能治得了? 若是把王爷给治坏了可如何是好? 在一旁的柳叔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走出来怒视大丫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娘子乃陇西虞氏嫡系血脉,你一个丫头竟敢污蔑我家小娘子!” 大丫鬟被柳叔吓了一跳,柳叔怎么说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身上气势迫人,岂是一个深宅丫头能比得了的? 大丫鬟委屈看向崔氏。 崔氏冷冷看着柳叔,声音尖细,透着苛刻与失望,“柳八,我以为你是我小叔子的忠仆,没想到你竟然也做这种不知从哪捞来个女郎冒充我小叔子的勾当!你对得起我死去的侄女!对得起我死去的小叔子和弟媳吗!” 底下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不由得大惊。 竟是虞总督仆人伙同外人坑骗虞侯府吗!? 柳叔被崔氏这张颠倒黑白的嘴说得目瞪口呆,偏他长了个不能与人争辩的笨嘴,抖着手指着崔氏半晌,气得黑脸都红了起来,“你少胡说八道!我家小娘子就是家老爷的亲生女儿!” 护卫怒喝,“都给我闭嘴!我家王爷还在里面治病,若因你们吵闹而扰了我家王爷,甭管是不是虞侯府,我等都惩罚不饶!” 崔氏扫了一眼柳叔,压下怒火,心中却是想着,不管柳八找来的这个虞昭是不是虞怀玉的女儿,如今她都永远不能是了。 现在的虞侯府,可不需要一个嫡系且不受掌控的小娘子来分虞侯府的好处。 想到这儿,崔氏扭过头,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低声哽咽着说,“我小叔子铮铮铁骨,忠心报国,当年在安西都护府以一己之力当下西突厥,死得尸骨无存,我弟妹和我那小侄女皆葬在了安西都护府,小叔子连一滴血脉都未曾留下来,侯爷与我遭逢这等打击,险些没能扛过来。” 虞总督的事迹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已过去十年之久,崔氏这一番话却把百姓心中沉寂下去的伤感再次引了出来。 有些受过虞怀玉恩的百姓不由得目露悲切。 崔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话锋一转,又指向店铺里面,“里面的那小娘子一入京城,便谎称是我小叔子的女儿,用我小叔子的名号招摇撞骗,还说自己是什么大夫,胆大包天到为安王治病,她这是在诋毁我小叔子的清誉,诋毁我们虞氏满门忠烈!” 崔氏振振有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