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动血色双翼,落了下来。 接近五米的如魔身躯,不知拥有怎样恐怖的力道与重量,他们砸落在大军的各个角落之中,大地都齐齐一震。 卷荡而起的气浪向着四面扩散,更不知卷飞多少步卒、骑兵。 不弱于金延宗主的血气压迫感,自这十道如墨重甲内散出。 十余万大罗步卒、铁骑,瞬间被瓦解一切战意,不少人都被这种压迫感压垮意志,跌倒在地。 原本汹涌扑来的大军,立时陷入混乱,相互碰撞、践踏。 “轰轰轰” 城寨大门开启,更有无数如幽狼一般气质的重甲铁骑冲出,如同一柄巨大的利刃,撕裂大罗军海。 五千猃狁刚一冲入大罗军队,就立时散开,化为十道黑影,将十数万大罗军队直接分割开来。 一千名身披重铠,手持巨型铁柱的重甲步兵走出,列成方阵,一步步迎向大罗。 巨大的铁柱在重甲步兵手中整齐划一,同时挥舞,卷起的气流冲荡出百米之外,迫的冲锋的大罗步卒、铁骑拼命止住步伐。 但混乱中前后拥挤,战马受惊,仍有人被推搡向前,撞入重甲步兵方阵,被落下的铁柱砸碎甲胄、骨骼。 “咴” 有战马受惊冲来,像是撞在了铁墙上,连人带马全都被砸飞出去。 “不可能,大周被困月余时间,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若有此等精锐,景皇早就应该冲出异鬼的包围了!” 朴奎泰心惊胆裂,全身恶寒,无法置信的看着大周瞬间展现的碾压力量。 十数万大罗精锐,仅在转瞬之间就被彻底击溃。 甚至连有效的冲锋和厮杀都没展开。 “太子,景皇没有这样的力量,异鬼之所以突然退去,不是没有原因的!”一名大罗将领颤颤发抖,被绝望彻底包围。 “你是说……” 朴奎泰猛地一醒,他看向自城中冲出的骑兵、步兵,以及十头不知什么来历的神秘巨人。 他们身上的甲胄制式,虽然与大周军甲十分相似,可若细细辨别,也能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安莽军! 是镇军候的安莽军! 朴奎泰恍然大悟,心中瞬间生出巨大的无力感。 无论他能不能接受,大势已去,整个大罗都将因为他今日之举,而被拖入深渊。 仅仅数千安莽军就如此恐怖,安莽军的全部力量又该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景皇甚至都不必动用大军,仅安莽一部就可推平整个大罗! “误会,全都是误会,镇军候手下留情!” 朴奎泰急声高喊,喝令所有大罗步卒、骑兵停止冲锋,他跌落下马,推开身前的大罗兵卒,噗通一声跪倒在安莽重甲步兵面前,向着城墙上的景皇与镇军候,高声呼喊。 “圣上饶命,军候饶命,是小王一时救驾心切,欠缺考量,圣上圣体无恙,军候实力无双,真乃大周幸事、大罗幸事,九州幸事啊!” 朴奎泰扔掉手中武器与身上甲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朴奎泰,你不必如此惊恐,罗国对我大周的诚心,朕岂能不知,周罗两国盟约,世代交好,你岂会因我周朝元气大伤,便心生觊觎和歹意!” 景皇司马屹眸光森冷的看着大罗太子,淡淡笑道:“你年纪尚轻,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倒也符合这个年岁的心性,我身为大周皇主,岂会与你一般计较,你起来吧!” “小王不敢,今日犯下弥天大错,当以死谢罪,只求圣上与军候,不要迁怒罗国,留下这些军士一条性命!” 朴奎泰如坠深渊。 若景皇当面大发雷霆,直接降下严惩,他虽恐惧,却也会因此心安。 最多也不过是自己与一众大罗高层将领,被斩杀罢了。 可现在景皇笑的越和蔼,他心中就越是惶恐。 “朴奎泰,朕是大周皇主,一言九鼎岂会食言,我说你无罪,你便是无罪!” 景皇笑道:“你且起身,朕还有事要求你呢!” “小王万死不敢,圣上有何吩咐,就请直言,小王戴罪之身,无论圣上有何旨意,莫敢不从!”朴奎泰连忙道。 “异鬼现世,令朕麾下大军损伤惨重,莽汗却借机而出,率领残部纵横莽原,袭击我大周诸军,抢夺莽民,一月时间内重新聚集了不小的声势,恢复了一些元气!” 景皇缓声道:“此次北伐,大周取得前所未有的突破,当然不能就此放弃,怎奈兵力孱弱,若大罗愿意助朕一臂之力,充当先锋直捣莽庭,就算不能一举覆灭北莽,也要再次磨掉他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