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迈进这里的那一刻起,慕容桉便早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一切。
他从未怪过,任何人也知道自己应该去承担这些一切。
“多谢父亲。”
最后一次完完整整的写了个君臣之礼,没想到这些年他们只能是君臣。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坐在王位上的人却毫无任何波动,反而却是吩咐着自己身错的人。
“多派两个心腹,跟在他的身侧,好好的看着他,若是他敢给我起什么幺蛾子,就当场击毙,不必回避。”
没想到一声父子,可他们最终竟然还是生疏自此。
毕竟也算是出使他国,即使慕容桉并不是一个受宠的皇子,但规矩里面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也不少。
看着那些平日比自己用的复杂又贵重的东西被装进了盒子里。
慕容桉面色不惊的坐在床边,看着他们人进人出,毫无半分情绪波动。
“王上也真是的,王子都要离去了,却也不知道来看看王子,就算是背下来这些好的东西,可到头来王子又…”
听到自己身旁的人,一如既往的为自己鸣不平,慕容桉却只是平和的说了一句。
“你真以为这些东西是给我的?不过是做个面子,让别人觉得他不曾亏待自己的儿子,更让旁人知道我并不是那个不受他恩重的王子,这才能让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我是一个有用的把柄而已。”
这个时候派人去往他国,岂不是就是亲手将自己的把柄送去了,他人手中。
那样一个聪慧的王上,又怎么会如此轻易而易举的交出自己真正的把柄?
可若是明面上拒绝,难免会让矛盾更加的被激发。
双方都是为了能够有那么一时的风平浪静,足以才会做一下如此的决议。
“难道陛下真的是要牺牲王子…”
慕容桉抬着头看向远处,“这些年被新生的不一直都是我吗!”
从年幼时,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几个兄长争抢,无论自己争个头破血流,可最后东西还是不是自己的。
明明当年那位女子是自己先行喜欢,可只是因为大皇兄也看上了,最后只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远嫁他人。
从此他才明白自己在这宫中以如浮萍,所以他再无什么有想要的东西。
自从那一日起,本来总是与自己别着的大皇兄,也不再关注自己。
而他就真正的成为了这宫中万千影子当中的一个,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半分的关系。
想到这儿,虽然神色上有几分悲伤,但却更多的是毫不在意。
“听说那边的冬日极其寒冷,你替我多备些衣服和被褥,我们带过去的东西,不管如何,他们也不会轻易没收,希望能够好好的过完冬至。”
只要活着,在哪儿不是一样的?
更何况,换一个地方,自然有别样的风景,或许那样的风景当中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
那些人里里外外搬了将近两三个时辰,才安定下来,只见又是那男人,身侧的那位侍从走了过来。
“王子殿下,王上吩咐的一切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王子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看见那几大箱子被人收拾起来的衣物和东西,又看了看面前这皮笑肉不笑的人。
慕容桉却只是很谨慎的点了点头。
“劳烦内侍,已经很贴心了,只是我送来冬日怕冷,怕是要多带几件冬衣,不知道可否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放置。”
男人听着面前那王子的言论,挑了挑眉,心里却满不在意。
“殿下,您的衣食住行,早先就会派人打点好,不必你自己带些行李过去,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没有什么厚被子给王子用的。”
这话虽然明面上是在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可实际上却也有几分看不起他的样子。
觉得果真不是个上得台面的王子,不然怎么会想着连些被子衣服都要从自己的家乡带?
听到这话慕容桉也没有继续言语,反而是点了点头。
“是我自己唐突了,那就一切听从您的吧。”
那些人又里里外外办了些什么,总归是差不多,将屋子填的有些满,院子里又多了两箱东西。
慕容桉知道这些没有多少是给自己的,所以也不曾好奇过问这当中到底装了些什么。
七日后。
便踏上了远去的路程。
看着外面的飞雪飘扬,马车即使已经做了防护措施,可是慕容桉却还是觉得自己骨头里面都顺着风。
“王子,喝些茶水吧。”
阿小心疼自家主上,可如今在路上,却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能够给他安眠,只能给他熬一些热水。
慕容桉接了过来,抱进自己的怀里,水温虽然极其高涨,可对于一个早已被冻得手脚发麻的人来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