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慢慢的扶着一旁的家具,走到了自己的衣柜面前,从衣柜的最深处掏出了一件颇为华贵的蓝色衣襟,随后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小,替我换身衣裳。”
终究是去见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失了礼数。
过于繁华的装饰在这件衣服上,显得格外隆重,当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束缚于其身之上,面前的人也从刚才那副淡泊的模样,变成了一个高贵的王子殿下。
站在铜镜面前,有几分弯曲的显示出自己的身躯,这高贵无比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却也显得自己犹如像个跳梁小丑。
真是可笑,作为王子,他只有这一件衣服能够面对于人,也只有这一件衣服是规格之中他本该拥有的。
男人在身旁,男人的扶持之下,慢慢的走在宫廷之中。
这一次应是最后一次,好好的观察一下,自己生存了将近二十余年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那宏伟的大殿门口。
看着里面深不见底的前路,男人突然之间又喜欢害怕的握住了自己身侧人的手。
“阿小,我再往前走一步,便再无回头的机会。”
虽然如今本来就没有什么回头的机会,但是男人却能够破釜沉舟一般。
可只要走进了这大殿,就是自己已然默认了这一切,更是同意了父亲把自己作为质子让于旁人的事情。
可是他没得选择,在这个冰冷的皇宫之内,他从未体验过,父亲对他的疼惜更不曾体验过兄弟对他的爱,而他不过是这世间最多余的一个人。
松开了阿小的手,剩下的路他只能够一个人慢慢的前行。
没有人催着他,只有一堆人都站在他身旁,视若无睹的看着他慢慢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瘦弱的身形终将消失在大殿的门口,而他也慢慢的走向了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那个本来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见过王上。”
他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一句父亲都没有办法喊出口。
只因为他虽然是王子,却没人愿意将他放在眼中。
“起来吧。”
看着这个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的男孩,王少的眼中满是欣慰。
“这是请柬,只是以几个兄弟我都安排了些事情要去做,没办法打乱,如今这城中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便只有你一位王子,便只能够你跑一趟了。”
男人虽然话中还有几分虚伪,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直接将请柬扔到了王子的面前。
他有些费力的蹲了身子,将那个琴姐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请柬上面还有热度,想来刚刚在那人的手中也被我上了许久。
男人不受外界目光影响,慢慢的打开了那请柬,上面没有过多的写清缘由,不过是新皇登基请他一起宴请,最多也不过是一起过年。
可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实则不过是想要一个把柄握在他们的手中而已。
说到底还是这些日子的战乱让他们乱了阵脚。
“王上,我素来身娇体弱,比不得身侧的这几位哥哥,更不太懂这朝中的事情,若是我一个人孤身前往,怕是会毁了父亲和哥哥们之间的谋划,不如父亲另选择他人?”
直至这最后的关头,看着面前的父亲,男人却突然之间有些妄想。
或许自己真的说出来自己并不想离开的消息,他也能够像答应那几个兄弟一样答应自己,让自己不必在这寒冬腊月跑上这一趟。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上面的男人听到这话时脸色变有些不好,就连目光也变得极其尖锐。
“七皇子,慕容桉,本王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让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回报本王而已,也可你却推三阻四,看来你果真是个白眼狼,本王就不该养你这么多年,”
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暴怒,又想起他之前十分宠溺的对待自己几个兄弟的模样,心中一片悲伤。
男人最后看了拍那请柬上面的字,眼眸低垂。
“父亲,我愿意。”
男人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这大红色的请柬,仅仅只是三个字,却决定了他往后的一生。
本来也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当自己的透明人罢了。
网上看着他终于同意了下来,神色便也恢复如常。
“你好好下去准备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你身旁的人吩咐,至少不能够亏待了你,让别人觉得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曾后代。”
“是。”
虽然这话看似有些讽刺,但是实则大家做事不就是都把表面上做得光鲜亮丽,实则却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有什么肮脏的事情?
“还有一事。”
男人突然抬头,看一
“阿小跟着我很多年,我与他之间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