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可理喻!”皇上愤怒地道。
“就连惠妃这样的蠢女人都能得到你的垂怜,儿子被封作太子,却只有我不能,我明明已经处处遵从皇上的意见了,你为何还要如此厌恶我?”
钱舒在勤政殿之中发疯,一会儿责怪这个,一会儿责怪那个,勤政殿中的所有宫人全都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宫殿外面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熙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很快便攻打到了皇宫门口,巡防营的将士群龙无首,从清晨十分便撑到了日上三竿,个个都浑身是血,大汗淋漓。
“王爷,最多半个时辰,咱们便可攻破了宫门,想来巡防营的所有的人马都已经聚集在了此处,只要攻破了宫门,皇位入宫探囊取物。”
赵熙也是一脸得意,冷笑一声道:“这群蠢货,还在试图同本宫反抗,等本王攻破了皇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这些废物。”
“只怕没那么容易!”一声带着讽刺的警告,夹杂着一只羽箭朝着赵熙的后脑勺飞过来,赵熙闪身一躲,羽箭射到了墙上,直把墙上的砖石都冲击掉了几块!
臂力简直惊人,赵熙有些后怕的回过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郑瞬夫妇,还有郑功和陈军,身后跟着他们在这段时间以内调遣而来的数千兵马。
“郑瞬!”赵熙咬牙切齿:“又是你,赵愠呢?赵愠去哪里做缩头乌龟去了?”
郑瞬冷笑一声,十分不屑的看着赵熙:“你也配王爷出手?不过是跳梁小丑,真以为自己才是天下大义呢?”
赵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此生!这辈子!最最最痛恨的事情!便是有人轻易的评价他不如别人。
“郑瞬!”赵熙如同一头发疯了的饿狼,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郑瞬:“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拼死抵抗,你不怕死吗?”
“死有什么好怕的?”郑瞬骑在马背上,神情十分不屑,挑衅的眼神看着赵熙:“你不怕成为一个弑父篡位,遗臭万年的人吗?”
“史书都是成功的人写的,本王何来畏惧?”赵熙两眼猩红:“我若是进去皇城之中,第一件事情便是杀了你和你的妻子……还有你的祖父和外祖父。”
“你难道忍心看着两个老头这么大的年纪,饱经风霜一辈子,本来已经可以安享晚年,却还要落得如此下场吗?”
其实郑瞬心中是十分担心的,所以一心想要自己一个人前来,但是拗不过两个老头,非要一同出兵。
但是眼下在赵熙面前,郑瞬背后是巡防营,若是他的气势弱了,整个巡防营也跟着他矮了一截。
不待郑瞬说话,郑功便冷哼一声道:“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多少次在战场之上死里逃生过来的,也在战场上死了儿子,老夫的命不值钱。”
郑功指着赵熙道:“老夫在打江山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只会吃奶的娃娃呢,你不用拿我来威胁郑瞬,拦你一个乳臭未干狂妄自大的臭小子,老夫还是行的。”
“就是!”陈军也不屑的道:“我陈家世代功勋,老夫与刀剑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如今不选择安享晚年,而是出来阻拦你,是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郑功和陈军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哈哈大笑一声:“我们只想全力捉拿了你这个弑君篡位的逆贼,力护皇上的安危。”
“说得好!”赵熙双眼猩红,被他们左一个逆贼又一个篡位说得毫无理智可言:“若是本王有这样的良将,那必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毕竟郑功和陈军的事迹,赵熙还是有所耳闻的,两人在朝堂之中,都是响当当的武将,虽然如今两人都告老还乡,但是在京城乃至整个猷国的武将之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我们这样的良将,不会属于任何人。”陈军铁骨铮铮,眼中尽是坚定。
“谁是皇上,我们便想效忠于谁,谁是逆贼,我们便要砍下谁的头颅。”郑功手中拿着长剑。
“既然你们不愿意归顺于我!”赵熙眉眼之间尽是凶悍:“那我只好将两位杀之而后快了。”
荻国!
万里黄沙随着鬼哭狼嚎的狂风席卷整个天空,空中黄沙弥漫,这个荻国每年都会起的沙尘暴。
沙尘暴与草原交界处往后十几公里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城楼,城楼是荒山加了水,历经了数年之久才建起来的。
城楼背后的草原是荻国的百姓赖以生存的地方,黄沙弥漫的另一端,是猷国的领土。
宋远安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遮住了视线的漫天沙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大王。”一个女子捧着葡萄,穿着荻国特有的水晶纱制成的露出细腰、挂满了首饰的衣裳来到宋远安面前。
“大王,你已经在此处站了一个上午了,这是最新采摘下来的葡萄,可甜了,大王尝一些?”
宋远安垂眸看着捧着葡萄的美人,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摘下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到了美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