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皇上的眼角留下一滴失望的眼泪:“逆子!”
“哈哈哈……”钱舒笑得猖獗,仿佛这天下已经是她和赵熙的囊中之物了一般,不屑地看着皇上道:“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已经没有权利去点评淳亲王了。”
“朕……”皇上开始呼吸急促,说话困难:“自认为对待这些众多的皇子,并没有厚此薄彼,赵熙因为杀了逆贼赵煋救驾有功,如今这是要效仿那逆贼的手段吗?”
“并非我们要故意如此。”皇后冷笑一声道:“皇上,你根本没有传位于熙儿的打算,我们自然只能自己争取了,你还说你没有厚此薄彼,你对待赵愠,可是处处都要好过熙儿呢。”
“那是因为朕对愠儿亏欠良多。”皇上有些沮丧的道:“你害死了柳贵妃,让愠儿小小年纪便没了母妃,又流离在外,几次三番都差点丧命。”
“你少于我说谢谢。”皇后忽然加大了音量,低喝一声揪起皇上胸前的衣领:“皇上的意思,是不愿意传位于熙儿了?”
“赵熙不是我属意的继承人人选。”皇上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想理会皇后的疯魔:“我属意的继承人,不是这样弑君谋逆的畜生。”
“你属意德才兼备,谦恭有礼的赵愠,可是赵愠眼下,只怕还在他府上安抚他那个受了惊吓的王妃呢。”
说起赵愠的王妃,皇后又冷笑一声,起身在宫殿之中徘徊了一圈:“当初熙儿想要娶莫安雪,臣妾多次向皇上求娶,皇上都不答应,最后竟然将莫安雪赐婚给了赵愠?”
皇上冷笑一声,笑着笑着,脸上却流下了泪水:“皇上,你属意的继承人优柔寡断,是不会来救你的。”
“你想让朕写下退位诏书传位于赵熙,这是不可能的。”皇上气得发抖:“除非你们杀了朕,让赵熙背上弑父的罪名。”
“杀了你?”皇后轻轻一笑:“这有何难,只不过左右皇上你也命不久矣了,现在杀你,也不算是犯了杀戒了。”
“你说什么?”皇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
“本宫说。”皇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冷眼看着皇上:“皇上本来就已经命不久矣了,这很难理解吗?”
看着皇后得意的神色和眉眼之中的讽刺,皇上好像顿时明白了什么。
难怪……难怪自己的身子会忽然亏空得如此厉害,几乎整日都是缠绵病榻,那么多的药方喝下去,身子丝毫不见好转,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
“是你……”皇上挣扎着起身,脸色涨成了紫红色,指着皇后怒骂道:“是你和赵熙给我下毒,你这个毒妇。”
“毒妇?”皇后凑近了皇上,咬牙切齿地道:“皇上第一天认识臣妾吗?皇上不喜欢臣妾,臣妾自然要另谋出路。”
“你好狠的心!”皇上咬牙切齿。
“我给你下的毒,无色无味,但是会慢慢地掏空人的身体,在太医院这群庸医看来,跟心气郁结没什么区别,除非你能找到神医谷的神医,方可探查出脉搏之中的异样。”
看着皇上憔悴的样子,皇后忽然捂嘴一笑,轻蔑地道:“不过看来……你都已经病入膏肓,神医谷的生意来了也毫无用处了。”
“哪怕是死,我也不会传位于赵熙的。”皇上心灰意冷,冷眼看着殿中似乎已经疯魔的皇后:“赵熙想要登上皇位,除非弑父,背上千古的骂名,史书烧不完,忠诚之士杀不尽,赵熙必定遗臭万年。”
皇后听见皇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猛然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
“本宫不信。”皇后的视线在大殿之中盘旋了一圈,随后落在了形容枯槁的惠妃身上。
“哈哈哈……”皇后的头发有一丝凌乱,满眼都是阴谋即将得逞的得意和阴鸷,还裹挟着几分癫狂:“你可真是命好,一无是处的儿子,一生下来便被封了太子。”
惠妃吓的瑟瑟发抖。
“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也配与我争。”皇后猛然的将惠妃扔在地上,长文赶紧扶起惠妃。
“像你这般不争不抢的废物,在宫中只有死路一条。”皇后转过头,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惠妃:“你以为赵煋是无缘无故就变得不能生育的吗?”
惠妃顿时呆愣住了,不光惠妃,长文和皇上也愣住了。
“你……是你害了我的煋儿。”惠妃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扑向皇后:“你们设计让煋儿失去生育能力,煋儿骑兵造反,赵熙射杀他花奴亲王之位,竟然真的是你。”
“赵煋骑兵和沃尔射杀赵煋,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还是感谢赵煋提供的好机会。”
原先一直以为赵煋真的是生来就没有生育能力,惠妃自然也想过让他辞去太子之位,让赵熙和赵愠去争就行了。
可是赵煋不愿意,惠妃没说上几回,宫中就出事了,赵煋竟然没有与自己商量,独自带兵造反。
钱舒一脸的得意,惠妃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我……我要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