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棠停止劈柴,屁颠屁颠跑到时清潇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破烂小篮子,“娘,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时牧一听这话就知道父亲肯定做了什么事了,他与周时棠对视一眼。 两兄妹都没有说话。 就让爹一个人承受娘的怒火吧。 周砚呈听到妻子的声音,缓步出来,眼神温柔,“潇儿,你回来了,我我今天与糖糖弄来了三斤野猪和一些药材,还有一些野菜,收获很大。” 时清潇眼里闪过惊喜,随即面无表情嗯了声,大步走向厨房。 周时棠和周时牧转身就跑了。 “周砚呈!” 一道河东狮吼突然传来,房子都仿佛震了三震。 时清潇走进厨房,看到厨房一片狼藉,木柴也少了大半,家里唯一的一个木桶也摔烂了。 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时清潇阴恻恻盯着周砚呈,“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砚呈心虚咳了一声:“我们今天不是得了三斤猪肉吗?我想着把猪肉炒好给你一个惊喜,你忙了一天了,回到家就能吃到一口热乎的饭菜,多开心。” 时清潇指着满地狼藉,“你确定是惊喜吗?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这个木桶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拿不稳又摔跤了吗?”时清潇双手叉腰,眼里喷着火,“我跟你说了很多遍,手要稳,走路也要稳,不要咋咋呼呼的。” 周砚呈点头,“夫人说的是,我会努力改正的。” 他实话实说:“我在烧水,水快没了,我就赶紧把火灭了。糖糖打水回来,我从她手上拿过木桶,然后一不小心踩到木柴就摔了,桶也摔了。” “糖糖也摔了一跤。我们都不是故意的。” 时清潇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靠近周砚呈,一把掀起他的衣摆,“没摔伤哪里吧?” 事情已经发生,她再生气也没有用。 最关键的是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人首先不能有事。 其实是要收拾好残局。 然后凄惨的生活继续过。 “夫人。”周砚呈死死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让时清潇掀起来,提醒,“你注意一下形象,儿女们还在外面呢,你不要太过孟浪了。” 时清潇哼了声:“你还知道形象呢,你的形象早在流放第一天就没了。好了,你收拾一下残局,我出去看看糖糖怎么样了。” 周时棠和周时牧进了屋子。 周时牧看到弟弟躺在床上,皱眉,“三弟,你受伤了?” 不然三弟不可能躺在床上,家里如今的环境不允许他躺。 周时野可怜兮兮,“哥,我中了陷阱,腿差点就断了,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他三言两语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把周时棠和周砚呈所遇到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他语言生动,即使有些事情他没有在现场,也能完完整整的描述出来,让人身如其境。 周时牧一颗心上上下下,也被吓得不行,听完之后一脸庆幸,“还好糖糖和爹去找你了,不然后果不敢想象。” 周时野一脸后怕,“如果糖糖和爹没来,我可能要被两头野猪撕成碎片了,那两头野猪看起来不太对劲,眼睛红红的。” 他那个时候害怕死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周时牧很快冷静下来,“在这里武夫比较容易生存,像我们这种体弱的文人会过得很难。所以,如果以后有机会,还是要找个武学师傅练武。” 他们一家子都是文人,遇到危险很容易丢掉性命。 “二哥说得没错。”周时棠认同点点头,“不过武学师傅没找到,我先帮你们找到了手艺师傅。” 她大概解释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家距离曾家还挺远的,等下次见到曾伯伯问问他还愿不愿意教你们,然后你们就可以开始学了。” 周时牧并不抗拒学一门手艺,他知道,学的东西越多,生存下来的几率才会更大。 他不希望一家子折在这里。 “还愿不愿意?”周时牧捕抓到一些字眼,“也就是说他原本同意教我们了,可是现在你又不确定他愿不愿意教我们了。” 周时棠:“大哥就是聪明,是这样的。” 周时牧想了一下就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因为我们住在这里吧。” 他今天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这个房子的事情。 看样子,糖糖也知道了,父亲今天一直跟糖糖在一起,那父亲也知道了。 所以,他不用去思考如何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