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宗。 祭天台。 以天命宗掌门为首,天命宗所有人齐聚于此。 整整十二团宛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辉,悬浮于天空,围成一环,徐徐转动。 十二件超品法器命器。 浩瀚的威能宛如狂风,卷动八方。 天命宗弟子呼吸困难,一些下品弟子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不时艰难向前行走,稳住位置。 掌门与一众长老站在祭天台前,望向北方。 “听说,今天是过河的日子。” “今天,也是我们的良辰吉日。” “过不过河不重要,但,我天命宗传承,不能外泄。” “老夫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现在自首,还有机会。一旦查出谁人出卖传承,十族尽诛,百代断绝。” 寂静无声。 “你们,根本不清楚现在天命宗何等强大。准备诛命大咒。” 天门关外五百里。 “王命旗牌,如朕亲临……阻拦者,视同谋反……” “拦下来!” “遵命!” 通往贤王城的必经之路上,一队闲王军策马向前,拦住钦差,送入茶铺。 新钦差一入茶铺,扫了一眼,面无表情。 没有空桌,找熟悉的人一旁坐下。 十里堡茶铺内,六张桌子,坐着十四位四品高官,个个身负王命旗牌。 十二位高官不言不语,默默喝茶吃饭。 即便是脾气最暴躁的几位,也只是默默扭头望向窗外。 “王命旗牌,如朕亲临……阻拦者,视同谋反……” “拦下来!” “遵命!” 最先来茶铺的几位,已经听了十几遍,好像中了邪,一会儿醒,一会儿睡,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梦。 有点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闲王军拦下之后,钦差不喊不闹,身上的王命旗牌是假的一样,坦然走进茶铺,扫了一眼,平静地找有熟人的桌坐下。 “王命旗牌,如朕亲临……阻拦者,视同谋反……” “第二十个了,朝廷的王命旗牌怎么这么多,不要钱的吗?拦下来。” 冠军城,冠军殿。 树角王跪在地上,饱含热泪,道:“王上,不可出城与人族冲阵啊!今日的人族,已经不是昨日的人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李清闲,他比谁都更迫切在野外大战一场,立威震慑。我们只需要死守冠军城,便可徐徐图之。一旦我军出城迎战失败,对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王上,在下自从三败于李清闲后,一切推测,尽数实现,无一错漏,请王上三思,请王上三思……” “拖出去。” “王上……” …… 贤王城之北,大河之南。 当吕文华喊出过河之后,文修、道修与傀修齐齐出手。 文修吟诗,有的改自古诗,有的改自闲王诗集的“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等,就见一截截巨桥自天空落下,连在一起,数十座白光闪耀的大桥,齐齐向前铺展。…。。 道修们吟诵法术,寒气降临,大片大片的江水结成厚厚的坚冰。 傀修们法术一出,数不清的白色骨架宛如潮水喷涌,组建成一座座桥梁。 水军们敲击战鼓,准备起航。 大河被正气城墙一分为二,南为人族,北为妖族。 北方大河之中,数百万水妖浮出水面,大声鼓噪。 水妖所在,万军不渡。 大河,是冠军城的天然护城河。 突然,水妖们齐齐张大鱼嘴,望向上空。 就见那贯穿大河东西的巨大正气长城,徐徐向北移动,宛如碾压大地的巨山,推进。 水妖们早知正气长城的厉害,骇得纷纷向北岸游去。 跟随着正气长城北移的步伐,文修、道修和傀修们的法术,不断向北一起推进。 直至正气城墙抵达大河北岸,将所有水妖逼上岸。 数十座大桥,宽阔的冻结冰面,坚固的骨架大桥,贯通南北。 两侧的战船,保驾护航。 大江南北,天堑变通途。 人族伟力,尽显于此。 “过河!” “过河!” “过河!” 众将士在震撼之中,按照次序,有的冲向战诗大桥,有的奔向骨架大桥,有的走在冰面,有的登上大船。 四路齐发。 从高空望去,宛如遍布草原的马群,踏着冬天的江面,尽情奔腾。 远方的妖族呆呆地望着这一幕,那人族,仿佛黑色的火焰,燃烧江面,滚滚而来。 人族战士行至大江中线的时候,正气城墙之下,突然浮现一个又一个人影。 有的手持长矛,有的举起大刀,有的弯弓搭箭,有的策马奔腾,有的微笑招手…… 风一吹,人影震荡,却不消散。 万里正气长城,万年不朽英魂。 人族众将士望着,咬着牙,眼前朦胧。 “过河!” “过河!” “过河!” 道修与文修的战诗法术,仿佛泼水一样,化作一团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