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知吕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荒古域大荒宗弟子楚天是也。” 吕伶眉毛一挑,道: “大荒古域,大荒宗?” 言罢,吕伶思忖片刻,忽地又是一笑,道: “是了,你便是那个得了姜寒凝中意的楚天?想来吕俜恨你入骨,自然是想置你于死地,却没想到技不如人,反而被你斩于剑下,有趣,有趣!诶,寒望,你也过来!” 姜寒望暗暗叫苦,吕家四姐弟,一个狠过一个,吕俜身为小弟,霸道如此,脾气竟然还算最温顺的一个,自己一口一个四哥地哄着,倒也相安无事。 但吕伶此人凶名赫赫,甚至比这几人的大姐还要骇人几分,姜寒望见了吕伶,从来都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话也不敢搭上一句,方才吕伶一现身,他便躲到了郑家人身后,生怕吕伶发现自己,却想不到吕伶眼力如此,早就看到了自己。 姜寒望无可奈何,只得是飞身前去,强行打个哈哈,对吕伶道: “二姐多日不见,风姿不减当年,比之先前,又漂亮了不只一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哈哈哈!” 吕伶冷笑一声,道: “油嘴滑舌!我且问你,吕俜和楚天之间故事,你知道几分?” 姜寒望游走花丛,向来最通女人心意,吕伶虽是女中枭雄,也毕竟是女人,不免窠臼,眼珠一转,便将吕伶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只将吕俜心思说的狭隘无比,将楚天说得处处被迫,无奈之下,才将吕俜斩杀,还将生死之约、心魔大誓格外说了几句,听得吕伶连连点头,笑容渐生。 要说姜寒望当真是玲珑剔透,口才无双,一番舌灿莲花,楚天虽是杀人之人,在姜寒望口中却成了最无辜之人,其中悲壮委屈,溢于言表,听得楚天大皱眉头,他坦荡一生,行事不喜掩饰,但他对姜寒望素来信任,如今姜寒望既然如此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由他去了。 姜寒望说得口干舌燥,吕伶笑容不减,点头道: “很好,很好!寒望,回了中州之后,你也要如此说,知道了么?” 姜寒望心中一凛,忙拍胸脯道: “二姐放心,你是我最亲近的姐姐,楚天是我最好的兄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不知道么?” 吕伶得了姜寒望承诺,又是点头,这姜家老六虽然是知名纨绔,但是在纨绔中风评不错,言出必行,交代给他,自然是可以放心的,又转向楚天道: “楚天,你虽然杀了我吕家嫡子,但你天生英才,我不忍看你沦落至那等境地,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要听听看?” 楚天不置可否,道: “二小姐请讲。” 吕伶略一沉吟,轻声道: “第一个选择,便是加入我吕家,成为我吕家客卿,将功折罪,以你的天才和吕家之巨富,保你在百岁之前踏入半圣之境,三百岁之前进入圣人境界!这样的承诺,我想除了吕家之外,没有谁能做得出来。” 楚天点点头,淡淡道: “那第二个呢?” 吕伶眉头微皱,道: “第二个选择,那自然是一命换一命,不止如此,你所在的大荒宗,也会受到你的牵连,从玄天界的版图上被彻底抹去!楚天,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一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对不对?” 楚天笑了一笑,道: “多谢二小姐好意了,只是宗门对楚天恩深义重,楚天尚未报答,不能远离。况且楚天已与他人有约,如今距离约定之期还有两年余,到时便要前往他处,吕家虽好,却不是楚天去处。” 吕伶闻言面色一变,冷声道: “是什么去处,还能比我吕家更好?” 楚天微微一笑,还未答话,却听姜寒望赔笑道: “二姐别生气,我兄弟所说句句是真!” 吕伶瞥了姜寒望一眼,冷道: “他要到何处去?” 姜寒望被这眼神一看,额头顿时渗出汗来,悄悄擦把汗,道: “实不相瞒,我兄弟早已被剑宗收入门下,只待约定期满,便会以大荒宗真传弟子身份,加入剑宗之中!” 吕伶眉毛一挑,道: “剑宗?” 旋即又是一声冷笑,道: “剑宗又如何?剑宗天才犹如过江之鲫,别的不说,一百零八位剑主都正值壮年,你就算轮也轮不到你!去了剑宗,又哪里有我吕家逍遥?更别说跟随在我吕伶身边,好处更是多得你想象不到!古叔,你说是也不是?” 古神通抚须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