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一汉子道:“就算不是,被发现又能怎样,主公本就对刘高升不放心,不是也不会让我们六人化成镖师常年待在正元镖局里了。”
姓尤的说道:“我看老黄说的在理,是那玉玺,我们就带走回总坛,不是那玉玺,就继续待在这里,谅他刘高升也不敢对我们挤鼻子弄眼。”
左手边的汉子道:“老何,就你进过私塾,能断文识字,麻烦你走一趟吧。”
姓何的说道:“那你们做好准备,要是那玉玺,立马动身回龙王山。”
姓尤的说道:“好。速去速回。”
姓何的快速出得院子,来到刘高升住的那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未见回音,推门走了进去。朝外头看了一眼,见无人踪,关上房门,一阵找寻,终于在床底下一个暗格里找出了那小布袋子,打开一看,真是一块玉石。看过下边几个篆子,心中大喜,爬出床底,出得房门,快步朝同伴居住的院子走去。
回到那院子,其他四人早已做好了出走的准备,见姓何的欢喜而来,一起快速出得院子,朝西北边跃墙而去,身手极为矫健。
五人出得正元镖局,向西北方向奔走两里来地,打住了脚步,前边有人。
姓尤的朝前边的捕快们看了一眼,选择绕道而行。刚走出二十来步,不巧,前边又有人挡道,正是黄河大侠古槐,还有五六个捕快。
五人自认不宜跟古槐较劲,选择再行改道,走出三十来步,前边又有人挡道,白玉天带着十来个捕快迎面走了来。五人心中顿时不安,选择往回走,意在寻求正元镖局的庇护。让他们高兴的是,刘高升带着二十来个镖师从不远处飞奔而来,脚下生风。
刘高升近得前来,大声说道:“尤大侠,何大侠,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啊?”
姓尤的笑答道:“在庄里待闷了,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刘高升道:“我正打算带上那块玉石进城,回房发现它不见了,不知你们五人可否看见?”
姓尤的笑道:“总镖头,我等吃完饭就出得庄来,去那里瞧见那块玉石。”
薛云飞从西边走了过来,道:“刘总镖头,京城有人偷盗,丢了贵重物品。天子脚下竟出现了这等事,府尹大人震怒,要尽快破得此案,望总镖头配合一二。”
刘高升道:“薛捕头,要怎么个配合法,不妨直言。”
薛云飞道:“很简单,搜身求证清白。”
刘高升朝身后的镖师们说道:“兄弟们,配合官府查案,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清者自清,不怕搜身,是不是?”
镖师们齐声答道:“来啊!平生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薛云飞听过,欢欢一笑,大喝道:“来呀!搜身。一个都不能遗漏。”
捕快们上前,将刘高升等二十多个镖师都搜身一遍,正要去搜姓尤的五人时,姓何的朝北边纵跃而起,想着逃离。
白玉天见之,随手就是凌空一掌拍去,正中姓何的后背心,姓何的顺风扑倒在地。
捕快们闪跃过去,正要将其拿下,迎来反抗,防守失当,失手将其杀死。
姓尤的四人见玉玺在姓何的那包袱里翻出,怀着好心情让捕快们搜身。
捕快们搜身过后,从四人随身的包袱里搜出上百两银子,全部没收了去。
薛云飞拿过玉玺,重新包好,让捕快们将姓何的尸首放上马背,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带着手下们扬长而去。
白玉天送走官差,同着古槐走上前来。
古槐朝姓尤的说道:“尤不立,你们四人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动手?”
尤不立道:“古大侠,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要赶尽杀绝。”
刘高升走上前来,大喝道:“尤不立,冤死在你们四人手上的人命不下二十余条,只要是心怀正义之人,哪一个不跟你们有着新仇旧恨。你们若是血性汉子,快快自尽以赎其罪,免得脏了我们的手。”
尤不立冷笑道:“刘高升,你今日设计陷害我们,就不怕主公知道了,对你剥皮抽筋?”
潘有安道:“尤不立,屠龙是你们的主公,不是我们的主公,千万别乱说话。”
白玉天道:“尤不立,你们四人跟着屠龙通敌叛国,且杀人太多,按大宋律,必死无疑。你们还是安个好心,自尽以赎其罪吧,以免日后牵连家人亲属。”
敢作敢为,真汉子也,尤不立四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见刀剑出鞘,大杀四方,可惜技不如人,几个回合下来,终因敌众我寡,死于他人的刀剑之下,恶业尽消。
事情已得圆满,白玉天话别正元镖局一众镖师,同着古槐长者跨上马背,朝着京城方向策马扬鞭而去,身后尘土轻扬一路,模模糊糊像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