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办?在这边我们的剑术神通,明摆着都用不上,还怎么降妖除魔?难不成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花钱从那商贾手中买下地契,咱们再往大门上边贴个封条?” 陈平安背靠廊柱,双臂环胸,看着墙壁,微笑道:“天下之道,阴阳有别,幽明殊途,庸人自扰。只要能够敬鬼神而远之,就都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墙壁那边传出幽幽叹息一声,一头彩衣女子,云鬟靓妆,袅袅婷婷走出墙壁,飘然落地,“先生此语,足慰人心。” 那女鬼突然笑颜如花,“那就容奴婢带公子你们去往一处百花胜地。” 墙壁上开一门,女子率先步入其中,转头招手。 小陌忍不住问道:“如此弯绕,所欲何为?” 那位道友,一直摆弄这些小伎俩,图个什么。 陈平安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当是一场路边看花的游历好了。” 陈平安差点误以为是到了百花福地。 一路上奇花异草,与那相伴而立的女子,种种风韵,不一而足。 最后来到一座华美大殿,殿外有少女好似唱名,报上了陈平安他们这两位“人间文士”的名字。 那少女年仅十四五,身姿纤细,弱不禁风,举步姗姗,疑骨节自鸣。 陈平安带着小陌跨过门槛后,望见殿上夫人高坐,凤仪绰约,头戴翠翘冠,如后妃状。 殿内侍女十数位,皆国色美人。 结果那位高坐主位的夫人,说你们二人都是才学之士,她便开始索求唱和诗。 陈平安只是饮酒,是一种所谓的百花膏,一听说要诗词酬唱,就让小陌代劳了。 好家伙,小陌半点不怯场,举杯起身,直接给了数十首吟唱花草的应景诗文,而且全是小陌东拼西凑而来的集句诗。 听得陈平安低头扶额,不敢见人。 那些女子倒是很捧场,一惊一乍的,似乎被小陌的才学所折服。 最后还真就算小陌帮着蒙混过关了。 两人手中都还拿着酒杯,小陌笑道:“总觉得意犹未尽。” 陈平安将手中那只脂粉气略重的酒杯丢给小陌,再拍了拍小陌的肩膀,“以后多与人问剑,少跟人斗诗。” 已经置身于一处市井闹市,有老者挑担卖花,白白红红,甚是可爱。日色暄暖时分,老人卸下肩上的担子,取出一把扇子,扇动清风,哪怕不说老人是个彩色人物,只说手中折扇,确实不像个村汉手中物,扇面之上,是一首诗。字迹娟秀,字字是美人幽思,扇面末尾有落款。 陈平安再次重重拍了拍小陌的肩膀。 小陌一脸疑惑。 陈平安笑眯眯道:“不是说意犹未尽吗?巧了,背了那么多的书籍内容,一肚子的学问,货真价实的学富万车,接下来正是用武之地。” 小陌满脸的疑惑不解,不过陈平安瞧着更多是装傻,微笑道:“别愣着啊,赶紧与老伯问那扇子的来源,我再假扮你的随从,你就说自己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说不得就有一场洞房花烛夜等着你。” 小陌看了眼扇面,皱了皱眉头,再摇摇头,“这位小姐的诗,写得实在是……跟小陌有的一拼。” 陈平安一脸严肃道:“小陌,怎么回事!那么多才子佳人小说都白看了吗?这类诗词唱和,对彼此诗的赞扬,必须无以复加,刻画才子佳人,必定要说他们的诗词写得如何好,小说家们还要替他们写出许多好诗。” 小陌顿时头大如簸箕。 之后果然如公子所说,差点就要与一位妙龄女子洞房花烛夜了,不过最终还是以双方更换定情信物,算是交差,过了此关。 看公子脸色有些神色凝重,小陌立即以心声问道:“公子,是一连串算计?” 陈平安摇头道:“不是算计,是阳谋吧。” 之后陈平安变成了太平盛世的一国之君,行事荒诞不经,竟然刚刚将一位才情敏捷的少女御赐为女状元,车水马龙,求墨宝诗篇者络绎不绝,少女期间见到一个在楼下苦等的年轻读书人,因为瘸腿,便措辞含蓄,挖苦一番,读书人出身豪阀,但是学识半桶水,不知那少女戏谑之意,高朋满座之时,沾沾自得,结果被人点破玄机,闹出了一场天大的笑话,从此怀恨在心,摔了酒杯,大怒一句,活宰相之女欺负我这死宰相之子吗? 此人谋划不断,让那少女的门户,惹出了一连串祸事,所幸她的父亲位高权重,贵为吏部天官,又是清流领袖,依旧是好不容易才摆平了一系列风波,等到一天与女儿面议此事,尚书大人才了解其中曲折缘由,之后又为女儿榜下捉婿,家中等于多了一位乘龙快婿,之后便翁婿联手,对付那个自称是死宰相之子的阴谋诡计,照理来说,结局当然是那邪不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