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这个案件还需要拖一阵子,走一段弯路,因为线索太少!但是,刑鎏却是被刺死的。我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他自家的娘子所为。
能杀亲夫的女子,要么就是心中存恨,要么就是奸夫壮胆。通过验尸我发现刑家娘子的后背布满鞭痕,我一下子找到了恨的原因。她时常受到家暴,奋起杀人合乎常理。可是,她选的杀人时机如此凑巧,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背后还有人指使。
谁能让一名妇人如此言听计从,连杀人都毫不含糊?要么是背后有组织,要么就是有奸夫。
巧了,经过我仔细勘验,还真在她的肚兜脚上看见一个“斐”字。那么私密的地方绣上不是丈夫名字的字,这事不言而喻。
更巧的是,刑鎏两口子一直独自生活,一年前有了孩子后才找了一位奶妈。而这位奶妈又恰巧是任使君你送给刑鎏的。
我不知道刑鎏是否明白了使君的好意,反正我听了此话后,就急切抱了抱小公子。还别说,那眼睛、眉毛跟使君竟有七成相似。”
“咳!”任斐懊悔地摇摇头,“妇人坏事!我明明让她把毒药放进刑鎏的酒里,她偏要手刃刑鎏!天不容我!成,我认栽!”
“刑鎏是你的心腹,你杀他也就罢了,却跟他娘子有一腿,你还是不是人?”杨山最痛恨这样的畜生,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老高。
“这能怪我?那么好的女人他自己不知道心疼、还天天糟蹋成那个样子。要不是我劝着,那女人早杀他千百回了!”任斐振振有词。
“任斐,有一点,我很奇怪,你夫人管你很严,你总是在当值时,才半夜偷偷溜出去一个时辰。应该是找邢家娘子幽会去了吧?可是,那个时候刑鎏一般都在家啊。你们怎么…”
“哈哈,”任斐放声大笑,像干了一件得意的事不停炫耀一般,嘻嘻望着周正。
“没错!他在家!我让他娘子给他酒坛里放有迷药,每回喝酒他都会迷迷糊糊醒不来。我们在床上,就在他身边折腾,那种感觉简直太刺激了!每回不折腾七八回都不过瘾!”
“呸!简直畜生!”杨山啐了任斐一口!
“刑鎏也是瞎了眼了!跟你做心腹!”程峨也恨得牙根痒痒。
周正摇摇头,“没想到,黄成对你的伤害这么大!”
“闭嘴!不许提他!”任斐吼了一声,然后,气哼哼接着问道,“单凭这一点怀疑,你不会这么大动干戈抓我。说吧,我还有哪儿露出了马脚?”
“对,你是使君,仅凭这一点怀疑,我确实不能这么草率地抓你。还是因为黄成!他来了,好多事我就想明白了!”
“黄成?”
“对,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