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毒了?什么时候下的毒?”
“喝酒的时候。”程峨很老实回答。
“不可能,我和大家喝的一样,我的酒从来没有被换过。”
“是,你很聪明。所以,大家喝的都是毒酒。”
“不可能!”任斐还是不相信,“那些司吏的修为弱得多,要是都喝了毒酒,他们早该中毒了!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你看看,”杨山冲着程峨说道,“我说这小子鬼心眼多吧!喝个酒都处处提防咱们,心里没鬼才怪呢!”
“的确大家都喝了毒酒,只是,解药在汤里。”
“汤?”任斐突然想起来了,酒席上各桌确实上了一盆汤,乌龟汤。
“知道你不吃水里的东西,所以,我们就把解药放进了汤里,咋样,我们聪明吧?”杨山洋洋得意地显摆。
任斐冷哼一声,“就你?想不出这个办法!周正,这都是你的主意吧?”
周正哈哈一笑,“让任斐使君见笑了。主要,你的修为不弱,抓起来动静闹得太大。万一,让那位听到风声先一步跑了,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谁?我后面还有人?呵呵,对!有人!你们接着查!”
周正微微一笑,“你不用误导我们,没用的。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胡屠重重拍了一下案头,“任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交代?”任斐轻蔑地看了一眼胡屠,“你不配!”
胡屠气得当场就要出手,被周正死死拦住了。
任斐哈哈大笑,“周正,唉!佩服!输给你,我输的心服口服!我有几个问题。你要是能回答的让我满意,放心,不用你问,我把我犯的事全部交代清楚。否则,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什么也不会说!如何?”
周正淡淡一笑,“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你问。”
“你怎么怀疑到我的?是不是彰武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彰武到死,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是黄成!”
“什么?这该死的东西!我就说他靠不住!”任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你还真是错怪黄成了。他什么罪责都替你担下了,就连你跟邢家娘子通奸的事,他也替你认了!”
看着任斐不相信的模样,周正微微叹口气,“黄成是对你有所愧疚,但他已经决定拿命相抵,没想到,你还是不能原谅他!”
“原谅?我呸!他就是抵上十条命也不够!”
对于黄成,任斐完全是刻在骨子里的恨!
“好,这个我们晚会再谈。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怀疑到你的。
首先,那个红皮鸡蛋。杨山秘密调查后发现,咱们司只有黄成的小妾刚刚给他生了个公子。按说,黄成的嫌疑最大。可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让刑鎏以此为借口毒害张然和董焕。
你或许不知道,黄成在五年前,因为他夫人不能生育,还曾经秘密收纳一名小妾。可是,那个小妾刚怀上黄成的骨肉,却被刑鎏在抓捕逃犯时给误杀了,他对刑鎏恨之入骨!
不过,现在看来,那一幕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为的是报仇?”
见任斐一幅你猜的架势,周正也不深究,继续说道。“如果,黄成是幕后之人,他不会拿自己家的红皮鸡蛋去应急。因为,他现今这个小妾有孕的消息早被高兴地传的人尽皆知。
他再傻,事再急他也不会这么做,这样做无异于引火烧身。这是第一个疑点。
第二个就是他跟刑鎏深仇大恨的关系。
做这种机密的事情必须是心腹来做,而黄成怎么可能让刑鎏做他的心腹?
就算是迫于其他原因,必须让刑鎏做自己的心腹,这样一个报仇的好机会,黄成一定会想到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而不是连带着把自己也搭进去。”
任斐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能是刑鎏逼迫黄成呢?”
周正点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因为,黄成当天就和他的小妾和孩子逃到了外地。说明他知道,这条线索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
可问题是,刑鎏如果能逼迫黄成,为什么他自己还要亲自动手?说明,他胁迫不了黄成。但是,他身后的人可以!
况且,黄成盼了多年的孩子刚刚出生,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既然他已经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自首?这种种的疑问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黄成事先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后来被逼迫出来顶罪而已!
黄成身上的疑点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说给你听了。反正,黄成自首那一刻,我就知道凶手不是他。
凶手会是谁呢?怎么会怀疑到你呢?
这个先从刑鎏的死说起。如果刑鎏也是中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