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府上。
“这个招呼不用打,张须陀这个人愚忠,他是不会听的,”史万岁道:“此人是名战将,河北若乱,正是此子建功立业之时,他怎么肯故意吃败仗呢?”
杨铭点了点头:“说不通就不说了,您老的身体如何?将来能否随我出征?”
史万岁摇头道:“终究是老了,前番西征便觉力有不逮,这次如果河北生变,就让怀义跟你去吧,我的部将,只有怀义能使唤的动。”
史怀义是史万岁唯一的嫡子,在右屯卫做中郎将,也有三十多岁了。
“好,”杨铭点头道:“你嘱咐怀义早做准备吧,河北这次怕是躲不过了,我是偷偷回来的,不想人知,需即刻离城,您老保重了。”
说罢,杨铭离开史万岁府上,于破晓之前,从春明门出,朝营地返回。
.......
萧铉在杨铭这里没能讨的了好,于是又去了洛阳投奔杨暕。
“老子修的河,他来赚钱?世上哪有这个道理?”杨暕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他眼下的重心是在运河上面,所以没工夫计较这些。
起初他以为是独孤家和萧家私下联系的,如今经萧铉这么一提醒,他才醒悟过来,感情是杨铭这个王八蛋从中作梗。
萧铉道:“那么眼下,又该如何呢?族内我已经说不上话了,有七叔从中牵线,漕运的生意殿下怕是分不到一点残羹剩饭。”
“呵呵.......他们想的美,”杨暕冷笑道:“此番南粮北运,一半的钱是江都出,一半是洛阳出,我不点头,他们就别想拿到钱。”
“这点钱都是小数,大家不会在乎的,”萧铉提醒道:“就怕以后御河的生意,全被他们把持了。”
“把持个屁!”杨暕冷笑道:“船都在洛口和板渚码头,以后我不点头,他们哪来的船?”
“臣就是要提醒殿下这一点,只要扣着船,他们除了找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萧铉大喜道。
杨暕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回江都,告诉王世充让他拖着,一个钱都不准给,让他们先运粮,就说运完之后算账。”
“最好稍微给点,免得他们起疑心,影响殿下的运河大事,”萧铉提醒道。
杨暕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等本王建成运河之后,再找他们算账。”
“臣这里还有一策,或可为殿下所用,”萧铉道。
“你说,”杨暕道。
萧铉道:“臣初到洛阳,便听说赵国公的女儿从京师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你提她是什么意思?”杨暕道。
萧铉笑道:“听说此女疯病尚未痊愈,然人已接近正常,那么她是否知道,她才是秦王正妃呢?”
“她当然不知道,不过我听独孤家的说,此女记忆正在逐渐恢复,从前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回忆起来了,”杨暕双目放光:“你的意思是,搅和老三和独孤家的关系?”
萧铉点头:“殿下最好让人放出风声,就说独孤女的疯病,是杨素当年使得坏,此举可收奇效。”
“好主意!”杨暕瞬间大喜:“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她一疯,杨素的孙女便成了王妃,不是杨素使坏还能有谁呢?哈哈哈哈.......”
在杨暕看来,如果独孤家跟弘农杨翻脸,那么杨铭肯定是要保杨家,这样一来,独孤家就会与其疏远,自己可以趁机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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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约这个狗杂种,收钱不干事,阴了老子好几回,这次可算让我逮住机会了,”杨暕狞笑道:“我这次不把杨茵绛这个贱人彻底搞下去,都对不起他给老子造的谣。”
萧铉接着道:“最好再传一些杨、裴两家内斗的传言,如果能把裴矩拖下水,会有一场大热闹可以看。”
“没错,”杨暕大笑道:“老三不是搅和我的家事吗?我这叫一报还一报。”
接着,杨暕召集自己所有的幕僚,开始张罗造谣的事情。
这种事不是只有杨约会干,人家别人也会干,只不过杨约的业务水平比较熟练。
如果说杨约是钻石,那么杨暕这边,至少也是个铂金。
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不是只有你会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