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士哄笑一声,一拥而上,将大理的满朝大臣和众亲兵都给五花大绑起来了。当两个军官准备捆绑段至纯的时候,段至纯突然剧烈挣扎,厉声喝道:“我是大理皇帝,你们不能如此对我!”
两个军官见他竟然胆敢反抗,大为恼火,一人当即挥拳过去,噗的一声正中段至纯的面门。段至纯惨叫一声仰面摔倒,随即两个军官扑了上去,将他摁在地上,像捆猪捆羊一般捆绑起来。段至纯叫骂不休:“你们这些混蛋!我是大理的皇帝,你们必须尊敬我!你们必须尊敬我!呜……呜……”段至纯后面的话变成了呜呜,原来是一个军官实在不耐烦他的呱噪,于是扯掉了自己的一只味道浓郁的臭袜子塞进了段至纯的嘴巴。段至纯只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之气直冲肠胃,五脏六腑登时翻江倒海起来,险些晕了过去。
就在燕云战骑扫荡善巨郡的时候,另有一支战骑攻破了兰溪郡,兰溪叛军未做任何抵抗便全部投降了。
与此同时,各地官府、驻军、以及华胥全都心动起来,以犁庭捣穴之势将所有已经开始行动和已经露出反意的贵族全部拿捕,同时将段至纯布置在各处的秘密据点捣毁,俘虏段至纯部下数百人。
局势骤然如此转变,令整个大理的百姓咋舌不已。还在不久之前,大家还以为武松会反叛,而与燕云军大战一场,却没想到,情景突然转变,武松竟突然调头,下令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大理的贵族势力在这次动荡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大理的酒馆茶肆又热闹了起来,一扫先前担忧的气氛,变得兴高采烈起来,人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都说武大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翻盘呢!对于绝大部分老百姓来说,武松反不反叛其实并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他们之所以如此兴奋,主要是因为终于不用再担心兵火的威胁了。先前逃离家园准备躲避战火的百姓们,眼见局势安稳下来,于是纷纷返家,继续他们平凡而又快乐的生活。
武松乘坐马车来到府邸门外,玉兰领着所有的仆役婢女站在门口迎接,看到武松竟然没有乘马回来,而是乘坐马车回来,都感到有些惊讶。随即看见身上缠着厚厚绷带的武松在亲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所有人都是一惊。玉兰赶紧奔到武松面前,扶住武松,哭着问道:“夫君,你,你怎么了?”武松却呵呵一笑,道:“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而已。”武松虽然很轻松的模样,可是玉兰的泪水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往下落。
众人进入府中,武松在玉兰的搀扶下走进大厅坐了下来,立刻有婢女送来了香茶,退了下去。
武松看了看旁边,没有看见夏兰,于是问道:“夏兰呢?”
玉兰登时流露出懊恼之色,十分气愤地道:“我救了她,她居然恩将仇报,与外人勾结,想要陷害夫君!我真是恨死她了!”
武松笑道:“恐怕你当初能够救她,也不过是他们安排的一出戏码而已。”玉兰流露出不解之色。武松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玉兰道:“正关在柴房里呢。本来奴家是要将她交给总督大人关押的,可是总督大人却说那贱人是夫君府上的奴婢,在夫君发话之前,他不好擅自将其收监。”武松呵呵笑道:“张孝纯就是这样的家伙,太过圆滑了些!不过好在对于大哥忠心耿耿,也很有能力
,总算是有可取之处吧!这一次对于他也可说是个考验,若是换做别的两面三刀的家伙,身当那种情势,不是会同流合污,便是会私自逃走!而张孝纯,虽然平时是个令人恶心的小人,不过在那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坚持下来,倒也难能可贵啊!”
见玉兰流露出茫然不解之色,笑道:“派人把夏兰给我都带来,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她。”玉兰当即令下人们去带人。
片刻之后,夏兰便被两个仆役拽来了。夏兰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武松,心头一凛,慌忙跪下叩头道:“大将军饶命啊!”
武松看向夏兰,见她十分狼狈的模样,脸上、眼中全是惶恐之色,不过这样一副样子却令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姿。武松问道:“你是段至纯的人?”夏兰当此之时,哪里还敢隐瞒,点了点头。
武松问道:“你当初会被玉兰所救,是你们演的一出好戏吧?”
夏兰道:“是,是段至纯策划的。目的,目的就是要让我,让我能够进入到大将军的身边。”随即急声道:“大将军,我是被迫的!”
武松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有些奇怪。为何华胥方面会说掌握了我谋逆的确凿证据?想来她们在书房中找到的所谓密信,其实就是你伪造的吧!你发现了她们的身份,猜测到她们进入府邸的意图,于是就趁此机会故意伪造了密信,让她们获得。华胥得到了这些证据,理所当然会上报大哥和内阁,此种情况之下,任何皇帝都会采取果断措施!而一旦大哥这么做了,你便可趁机唆使我真的起兵!于是由你们一手策划的一场大混乱便开始了!”
夏兰点了点头,苦笑道:“可是,可是段至纯做梦也不会想
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武松摇头道:“你们的计划非常巧妙!若是换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