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艺呢。”
时羡的头像是被实心球砸了一下,痛地沉重,晕的发懵。
真是高明啊。
耳闻不如亲见。
她没什么不死心的了。
可许慕嘉偏还在做戏恶心她,那副亲昵地样子,好像他们才是夫妻,而自己只是个来送饭的老妈子。
可是凭什么要她这么卑微?
时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桶,沉默一瞬,径自走到卫生间,打开盖子。
哗——
温热的棒骨汤从桶里流了出来,倾泻而出,一滴不剩。
她摁下冲水键,随着汤被冲走,心里也似乎畅快了一点。
虽然浪费可耻,可如果给许慕嘉那个女人喝了,何止是浪费,还是对这根大棒骨和陈嫂手艺的侮辱。
小马似是也没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见她要走,突然就想起来前段日子自己大半夜还被揪起来找时羡的事,吓得赶忙在她出门之前拦住她。
“少夫人,您去哪儿,我送您吧。”
时羡摇头拒绝。
这是贺严的司机,开的也是贺严的车。
她不想坐了。
“等等。”
身后传来低沉磁哑的声音,好像施了魔法,仅仅两个字,时羡就迈不出步子了。
贺严递给小马一个眼神,小马了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气氛微妙。
怎么看,都不应该待在同一个空间。
时羡苦笑了一下。
其实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把心一次剜干净,她就不会疼的丝丝拉拉的。
可无论是长痛还是短痛,都是痛彻心扉的痛。
她忍不住眼眶一红,心口像是被人用镊子夹住使劲儿揪一样,疼的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