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许慕嘉,也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可她是激动的,是兴奋的。
还是贺蓁说的对,苦肉计对她哥哥更管用。
沈宴星那个狗东西,还说什么贺严现在的幸福不可替代。
哈哈,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当初她走了,贺严不是就找了时羡这个替代品吗?
想到这儿,她故意吸吸鼻子,摆出通情达理的样子劝贺严,“阿严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时小姐毕竟照顾你那么多年,我也不希望你对她太无情,而且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有情有义,喜欢你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这话说的太肉麻了。
时羡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的。
话落,她又笑嘻嘻地看着时羡说:“时小姐,你放心吧,就算你和阿严哥离了婚,我们也会把你当一家人,以后你有什么难处,我和阿严哥都会尽力帮你,你也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们开口。”
瞧瞧,还没上位呢,就已经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了。
许慕嘉早已迫不及待地想看时羡丢脸,见贺严久久不说话,她忍不住催促道:“阿严哥,你说呢?”
贺严没有回答,只凉凉地扫她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眼前那抹清瘦却坚毅的身影,“时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许慕嘉的施舍挑衅,贺严的一再逼问,时羡觉得她的自尊都被捏碎了。
不知怎么,她突然有点恨贺严。
其实他大可以私下和她说的,甚至可以直接和她去民政局,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种方式?
在许慕嘉面前,把她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时羡几乎将唇肉咬出血来,她强忍着痛扯出一抹微笑,将自己瓦解的自尊一点一点拼凑起来,保持着最后的体面,转身,“你说得对,那我们、”
“那我们夫妻既然想的一样,就别把许小姐蒙在鼓里了。”
贺严刻意加重了夫妻二字,在许慕嘉震惊迷茫的眼神下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说跟我一起回国是想脱离父母的庇佑在国内发展自己的事业,那就宜早不宜迟,我会吩咐乔宇找一个懂行的人带你,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找乔宇帮忙。”
许慕嘉张了张嘴,笑的比哭还难看,“阿严哥,我是要工作,可是,这些我们可以以后再谈的。”
言下之意,现在赶紧谈你离婚的事!
可她不能明说,如果被贺严觉得她处心积虑,那她以前营造的一切人设都白费了。
贺严神色淡淡,拿过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现在说吧,反正你的腿已经好了,出了院也不能一直无所事事,每天就在我面前晃荡。”
许慕嘉神色微僵,一张脸透着说不出的怪异,“阿、阿严哥,你说什么呀。”
下一秒,她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把她一张脸憋的通红。
贺严举着手机,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许小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许慕嘉呼吸渐渐急促,一双瞳孔在眼眶里不住的移动,处处都透着一股被拆穿后慌乱。
贺严如炬般的目光将她浑身灼的生疼,似乎要把她每一寸皮都毫不留情的烧烂,露出里面最肮脏,最丑陋的东西。
不,她不能就这么输!
既然她的脸没了,那时羡的脸也不能留!
忽然,许慕嘉眸光一狠,带着鱼死网破的意味,“阿严哥,你难道忘了昨天我们看见时羡她、”
“小姐!”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冲进来一位两鬓微白的中老年人人,气喘吁吁,头发凌乱。
小马在她身后踉跄两步跌了进来,衬衣被撕掉了两个扣子,西装皱皱巴巴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更加狼狈不堪。
许慕嘉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朝他大吼一声:“你!你对素姨做了什么!”
小马直接被吼愣了。
还是贺严扫到他身上有伤,才问了一句,“你脖子怎么回事?”
小马立即捂住伤口,垂着头给贺严道歉,“对不起贺总,她硬闯,我没拦住……”
别看这乡下女人长得瘦,太他妈有劲儿了!
而且打架毫无章法,薅头发扯衣服,还是个老太太,他打重了怕出事,打轻了拦不住,搞的自己被动至极,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是被乔宇看见了,不定会怎么嘲笑他呢!
素姨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迈着大步到许慕嘉旁边把她护进怀里,又十分恭敬的对贺严哈了哈腰,“贺少爷对不起,小姐是前几天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才会胡言乱语的,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带回去好好照顾,希望贺少爷别跟我们小姐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小姐也是担心您现在有妻子有家室,怕每次找您帮忙都不方便,才找了装病这么个正经理由,她也是为了您家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