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去的那人,到底写了什么?”
“能得红豆花魁青睐,肯定是一篇佳作。”
“似乎是一首词。”
“词?”
“没错。”
“.......”
此时的房间里,传来窃窃私语.
年轻公子哥们都十分好奇陈朝到底写了什么,能有幸和红豆花魁同席。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首词?
所有视线都落在帘子上,透过烛光,能隐隐瞧见佳人的人影在后面晃动,当然,还有陈朝的。
不多时,琵琶音再起,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许红豆的歌声出人意料地从帘子后传出:
“青砖伴瓦漆
白马踏新泥
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
屋檐洒雨滴
炊烟袅袅起
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寻寻觅觅
冷冷清清~
……”
此刻无声。
屋子里的人听见歌声的时候,他们无声,因为他们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扰这段美妙的旋律。
那样的话,他们就是罪人!
帘子后,陈朝闭上眼帘,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跟着节奏轻轻合着拍子,极为享受地聆听这一曲《声声慢》。
方才初闻许红豆的琵琶,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故借曲作此词,借许红豆的口吟唱出来。
这一曲评弹《声声慢》,听了才知道什么叫酥倒了半边身子,也知道了世人为何钟爱吴侬软语。
细腻婉转的歌喉,句末恰到好处的琵琶拨弦,有些漫不经心笼着淡淡闲愁的音调,比月色还要撩人。
恰似江南的朦胧烟雨,听者仿佛漫步于青苔石阶上,前面不远处的石桥上,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身影婀娜。
评弹就这样构成一段烟雨旧梦出现在脑海中,连呼吸都不敢很重,生怕冲散了这段美梦。
一弦一柱在心头,一唱一叹在心尖。
这样的温柔细腻,让人提不起一点劲,心甘情愿地溺死在江南烟雨,美人温柔乡中。
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音落很久,房间里还是鸦雀无声,直到丫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众人才慢慢回过神。
然后就是雷动的掌声。
美!
太美妙了!
陈朝此时慢慢打开眼帘,打量许红豆。
许红豆却不敢抬眼看陈朝,特别是陈朝的那双眼睛。
深邃地似乎有种魔力。
能看透她的内心。
“奴家多谢公子,若奴家能借此曲名垂百世,定是公子的功劳。”许红豆抱着琵琶,起身一礼。
陈朝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她的心愿就是想借诗词出名,在青史上留下点足迹。
陈朝并没有很快回话,这首可不是要送给她的那首,这首也不能够让她名垂百世,充其量只能让她火一阵子。
陈朝适当地笑了笑,表现出一点儿轻浮模样,起身来到她身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尖:
“你要怎么谢我?”
许红豆面容局促起来,红着脸庞,目光躲闪:
“请公子自重!”
闻言,陈朝慢慢收回自己的手。
可“自重”这件事,他完全当作耳边风,又怎听的进去?
双唇附耳,朝许红豆小巧的耳垂上吹着风。
呼~
只一下。
许红豆感觉浑身触电了一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
许红豆皱紧眉头,想用言语呵斥陈朝。
可陈朝明显不吃这一套,许红豆才说了两个字,陈朝已经堂而皇之地握住她怀里的琵琶,轻轻拿掉,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继而伸手捉住许红豆冰凉柔软的小手。
许红豆大惊失色,触电般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可一用力,竟没抽开。
陈朝的手就想一把铁钳一样,牢牢地箍住许红豆的手,
握住许红豆的小手,陈朝愈发放肆,另一手轻轻在许红豆的眉毛上划过,柔声说道:“本相又不是旁人,而是你的体己人,自重这些话,以后不要再对我说了。”
许红豆又羞又怒,想要推开陈朝,可又怕动作幅度太大惊动了帘外的人。
“你,你快放开我!”
许红豆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急切地说道。
陈朝轻笑一声,不退反进,得寸进尺地搂住许红豆盈盈一握的腰肢。
满怀香玉,让陈朝忍不住舒爽地轻嘶了一声。
陈朝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