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土匪攻城,水淹土匪,大胜!而且北线土匪已经全线溃败,北线胜了!”
将领们顿时炸开了锅!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纵使北线土匪再弱,那也是将近十万的兵力,怎么可能被打回去。
“大帅,这不可能,绝对有人谎报军情!”
这一年多来,土匪作战,连战连胜,已经深深刻入这些大纪将领的骨子里。
平邑城聚集了大纪最为精锐的士兵,都没打退土匪,北线那点兵力,怎么可能打赢土匪?
更何况,涌关守将是陈朝啊?
一个文官。
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或许连刀都拿不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他怎么可能懂得打仗。
而且还利用水淹之计,大败土匪?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有将领都不相信这封信上的内容,可信上盖着北线几个城池主将的信戳。
不仅有陈朝的,而且还有另外几个主将的。
就算陈朝一个人说谎,其他人也不会跟着一起说谎。
这封信就是真的!
千真万确。
陈朝立了一份天大的功劳!
……
……
几日后。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永兴二年,入夏以来,一场接一场的大雨袭来,预示着今年的夏天并不平凡。
从边关云州之地传来的军报,一骑一骑地带回京城,带到皇帝和朝廷诸公的案桌上,尽管朝廷有意隐瞒战报上的消息,但还是有小道消息传出,云州战况不容乐观,云州之地要拱手让人了。
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生怕土匪一路东出,打到京城,更有富户开始打包行李,一路南迁。
大纪朝堂死气沉沉,每次上朝,百官只觉有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在金銮殿上空,压抑地让人心惊。
这日一早。
年轻的帝王永兴帝还是像往常一样,随便用了两口早膳,便急匆匆地赶往御书房接着处理政务。
早上的朝会进行的并不顺利,朝堂之上已经有部分官员主张放任云州独立。
从此以后,云州就不是大纪的地盘。
这个主意一经提出,立刻就遭到永兴帝的驳斥。
并且将一干发言的官员全部罢官革职。
这位年轻的皇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纪疆土流失。
来到御书房,永兴帝坐在龙案后,处理政事。
不多时,文昌阁几个大学士才到,汇报政务。
“云州那边,战况如何?”永兴帝着急问道。
这是他每天都要问的问题。
虽然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但是,他总期待着有一天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回禀陛下,战况不容乐观,南线三千峡已经失守,两万将士殉国!”
“……”
永兴帝慢慢放下手中的折子,单手撑起光滑的额头,神情变得落寞起来。
几位大学士也不在多言,放任永兴帝双眼无神地发呆。
过不多久,门外的小太监喊道:
“太后娘娘驾到!”
几位大学士闻声对视一眼,不发一言。
也真是奇怪,太后娘娘自从离宫祈福归来后,就变得不像以前那个,而是日日过来给皇帝送羹汤,有时还要在旁听一会儿政务。
百官们都说,太后想趁皇帝年幼,插手政务。
但要说这位太后欲插手政务吧,她却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每次听一会儿政务汇报,就回去了,不发表任何意见,私底下也不做出任何举动。
似乎,只是想单纯地了解一下国事!
身穿火红宫裙的慕容玥跨过高高的门槛,带着几个婢女进入御书房,亲自将羹汤放在龙案上。
“谢母后……”永兴地抬眼,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也搞不懂慕容玥每天过来的目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对云州的情况十分感兴趣,每次官员汇报,她都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
小太监搬来圆凳,太后慕容玥像往常一样坐下。
御书房内,几位大学士都有自己的位置,正在翻阅各地呈上来的奏报,他们批阅之后才会呈递给永兴帝,这大大减小了皇帝的工作量。
要不然,每日从全国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光让永兴帝一个人批阅,非得累死不可。
也不知过了多久,茶都用了两盏,日头高照。
终于,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御书房内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门口。
一位兵部官员,火急火燎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