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淹了淹了!”
“我们成了!成了!”
陈朝惊喜抬头,视野中,涌河河岸旁,数万土匪大军挤作一团,人仰马翻。
当他们发现上游奔腾而来的洪水,想要逃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那支突然冒出来的大纪骑兵,似乎知道水淹土匪之计,正在催马,疯狂驱赶土匪不准上岸。
土匪只能往下游或者秦国境内逃去.....
轰隆隆!
逃的慢的土匪率先被大水淹没,伴随着最后几声惊呼,被卷入水中,不见踪影。
后头来不及逃跑的土匪,也被一起卷入水中,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
不多时,涌河沿岸哪里还能看见土匪?
只有茫茫混浊河水,咆哮着奔腾往下游流去。
“将军,咱们的骑兵安全,他们退了!”
大纪骑兵并不是傻子,不会冒着被卷入河水的风险和土匪同归于尽。
他们见势不妙,凭借马速已经移动至不远处的高坡。
可是河水上涨速度还是太惊人了,他们催马朝更远的地方逃去。
上游堰塞湖倾泻下来的湖水让涌河水位暴涨,原本干枯的老河床完全被水淹没,四野望去,皆是一片汪洋。
说话的这片刻功夫,水花拍打着脚下的涌关城墙,侵蚀掉一层黄泥,水位还在持续不断地往上涨。
陈朝挥手下令:
“传我将领,全体将士,整备物资,上城墙!”
五千将士不可能全部挤上城墙,这时候,先前所做的三百木筏就派上用场,用绳子将木筏一段固定在城墙上,防止被大水冲走,常胜军所有将士都静等洪水过去。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期间,涌关城内的水位不断暴涨,天公这时候也不知发什么脾气,当天晚上就下起大暴雨,城内积水足有三四米高!
半个月以来,常胜军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光是在城墙底下,就用绳子拉上来上百号人。
全是土匪,也全成了俘虏。
不过最让陈朝高兴的是,还拉上来两个匠人,攻城弩就是他们所制作的。
至此,水淹土匪大获成功!
姚武率领的五万土匪大军,全部折戟在涌关城外。
常胜军再一次获得胜利!
.....
.....
一个月后。
平邑城,作为战场的绝对中心,双方在这里投入接近三十万的总兵力,隔三差五就要进行一场城墙争夺战,一打就是数日,白天黑夜的打,死者不计其数。
平邑城城墙,前前后后被攻城弩和投石机破开几十个大洞,将士们正在抓紧抢修城墙,应对敌军下一次攻城。
正此时,一队快马打北边而来,疾驰入城。
城门口巡逻的士兵警觉,立刻拔出刀,但当他们看清马背上的士兵头盔上插的几根红翎时,立刻搬开城门口的栅栏,放马队入城。
这是军中的传信兵,头上插着红翎,传递的都是十万火急的军情。
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格杀勿论。
平邑城,城中心的一座深宅大院中,各路将领聚集在这里,准备召开作战会议。
“五日前,南边的三千峡传来噩耗,关隘已经被土匪大军攻破,土匪正往平邑城赶来,届时,平邑城将遭受到两面袭击。”
“那里守不住是可以预料到的,毕竟楚国正规军就是在那里渡江,三千峡守军几乎全部战死,三千峡丢失不能全怪他们.....”
“只要咱们平邑城守住,这道防线就没有丢,我们就有机会把土匪压回去。”
“北边战况怎么样了?那里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谁知道呢?”
“那里没有楚国正规军,只有土匪,或许咱们的这位宰相大人打的赢吧……”
“不尽然吧,怕不是早就被吓的尿裤子了。”
“哈哈哈……”
陈朝以宰相之躯奉命驻守涌关,在平邑城高层将领中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大家提及陈朝,多是揶揄和嘲笑。
在武将之中,没人看得起这位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宰相。
当听闻陈朝主动担任涌关守将,他们除开刚开始的一丝钦佩而后便是无尽的嘲笑。
钦佩的是,陈朝身为宰相,竟然有胆子来到云州这是非之地?
要知道,这里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个搞不好,命丧云州,他就再也回不去,再也当不成宰相!
可是钦佩过后,便是嘲笑。
涌关什么地方?
整条防线土匪进攻力度最弱的地方,那里没有偷渡过来的楚国正规军,全是土匪,怕是进攻涌关的土匪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陈朝挑这个地方驻守,不是怕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