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沈老三。
沈漾竟然不知道该给三哥什么奖励。
沈隋或许看出沈漾的犹豫,他笑眯眯的,“若是我能考上,漾漾就再给我刻个摆件当礼物吧。”
摆件对于沈漾来说手到擒来。
她当即点头,“好。”
而眼下远在边疆的谢言川和沈秦,低头看着快脚送来的信件。
鼓鼓囊囊的信封里,放着两个摆件。
沈秦的是木头刻的宝剑,小小一个。
剑柄的方向用钉子钻了个小孔,上边拿红绳绑着。
和沈汉他们的一样,能够挂在脖子上。
沈秦单手把玩着剑身,另一只手展开信纸。
沈漾的字迹算不上好看,不过整体干干净净。
估计和往前应付考试有关,毕竟有卷面干净分。
大哥:
展信安。
许久不见你来信,不晓得你最近在忙什么,过的怎么样。
于是托冯护卫帮忙送信问候,会不胡打扰到你。
年前和二哥他们聊天,说起边疆战争,如今大宁还算平静,你在边疆不比明悟城。
记得保护好自己。
家里不必担心,绰子厂有李三叔看着,百货超市的生意也趋于稳定。
二哥又出门了。
他这次过年也没在家待多久,带着我们祭拜了祖父和父母。
总觉着这两年咱家人聚少离多,还是有些不习惯。
边疆是什么样的呢。
是否有漫天黄沙,还是人少荒凉。
若是没有战争,大哥是否很快回来?
期待你的回信。
沈漾。
一封信简简单单。
沈漾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他受没受伤,在那过的苦不苦。
可下笔之后无从说起。
沈秦没舍得折起信纸,看了又看。
旁边的谢言川坐在椅子上,他手里的摆件和沈秦的又有不同。
年前寄给沈漾的暖玉被她一分两半。
各自雕刻了一对尾鱼,谢言川的这只摆着尾巴,头上顶着荷叶。
暖玉入手温润,细节处理的毫不扎手。
谢言川看了很久,这才打开信封。
相比较给沈秦写的,沈漾同谢言川能聊的就多了。
先是问了他最近安否,又就着过年收到的节礼客套一番。
最后还说起金虎背后的操控的人,小姑娘难得在信里爆了脏话。
虽然以谢言川的角度来看,这脏话脏的毫无技术含量。
她说要不是他们作恶,谢言川和大哥也不会千里迢迢的离家这么远。
要是有机会,就让谢言川替她暴揍那人一顿。
信纸足足写了四大页。
谢言川嘴角不自觉的带出笑意,他看的太过投入。
不知道沈秦什么时候探了个脑袋过来,幽怨的开口。
“为什么漾漾给你写了这么多。”
就因为你们俩有婚约吗!
谢言川条件反射的盖住信纸,难得好心情的同沈秦对视一眼。
“沈大哥。”
外边百夫长在叫人出去训练。
沈秦拍拍谢言川的肩膀,“得了得了,你继续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从营帐里出去。
一望无际的高山连绵。
中间空出来的小路不时有兵将经过,有的手上拿着长枪,有的是宝剑。
他们说说笑笑。
百夫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络腮胡子,手上拿着马鞭,一脸的不耐烦。
沈秦小跑两步,“刘哥。”
刘墨对沈秦还算温和,少年又勤快又有眼力劲。
他胡子下挤出一个笑,“沈秦,咋就你自己,谢言川那小子呢。”
如果说沈秦是因为懂事备受青睐。
那谢言川完全就是自己打出来的尊重。
来边疆的第一天。
因为这个姓氏,军营里的兵将难免对他好奇。
对于那些闲言碎语,谢言川单挑了十三个人。
最低都是百夫长的位置。
军营有时候很简单。
只要你足够厉害,那么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他被归到刘墨手下。
刘墨就是那个挑战谢言川的百夫长。
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刘墨是又爱又恨。
好在现在边疆平静。
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掰正谢言川的性子。
沈秦后背挺直,“谢言川有点事,刘哥,咱先去训练呗。”
军营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