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后也没憋住小声蹦出了几个脏字。 “燃燃——燃燃是吧?” 这些人生疏又激情地喊着。 “燃燃旁观了今天的事,有什么想说吗,毕竟之前,也有网传盛导让你出演《独白》,是‘选妃’什么的。” 陆尽燃顶着一张祸水面孔,人畜无害地弯了弯眼,上翘眼尾拉出让直播间流量失控的弧线。 没人知道他不是旁观,没人能想象几分钟前,他把宋正南揍得生不如死。 陆尽燃直视着黑洞洞的镜头,眼睛有如深湖,慢声说:“我能想到的,最龌龊卑劣的事,就是以男女关系当脏水,反复污名化一个优秀干净,光芒万丈的女孩子,试图把她拖进深渊。” “不是因为盛檀做导演哪里不好,相反,是她太好,无可攻击,所以性别成了她的缺点,被造谣是她要忍受的日常,”他目光极静,是冰冻的漫漫长河,“但事实是,我们盛老师,一尘不染,无与伦比。” 这段简短采访出乎所有媒体的意料,就当着现场这么多人和无数镜头,他不卑不亢,也不曾避嫌遮掩,坦荡而坚决。 江奕当场眼里冒了泪花,盛檀愣了几秒,忽然转过身,遮住自己的表情。 警察很快赶到,把宋正南夫妇都控制住,经过现场几轮讯问以及证据整合,事情来龙去脉也清清楚楚,宋正南最开始求盛檀给他角色,就是收了钱故意的,他过气后根本无心拍戏,只想赚快钱,他听人命令,提前一晚到了剧组,当夜就找到机会,开始偷衣服弄假床照,准备闹大拿钱,让盛檀名声扫地。 跟他对接的人警方也找到了,但显然只是中间一环而已,再往上查不下去。 盛檀知道,也不需要查,以闻祁的级别,不可能随便把自己暴露。 宋正南被警察拖走的时候,保安带来的那只小白猫不甘示弱,从他怀里跳下去,又大叫着冲上前,张口恶狠狠咬住他脚腕,保安一着急,慌忙喊它:“谭谭,回来!别影响警察叔叔办案!” 警察是没被影响,但留下的剧组都傻了,齐刷刷瞅着那只摇摇晃晃的傲娇小白猫。 檀檀?! 怪不得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保安连露都不敢露,从没带出来过,敢情是跟 导演撞名了。 保安紧张得连连摆手, 跟盛檀解释:“抱歉啊导演, 冒犯你了,我姓谭,这小猫是我女儿养的,给它从小就起名叫谭谭,她寒假跟她妈出去玩了,我就把猫带身边,没想到它名字……” 盛檀唇线牵了一下:“没事,它很好,还会咬坏人,让它随便在剧组玩吧,不用关着。” 谭谭得了大赦,耀武扬威满屋跑,它还小,仰着脑袋观察每个人,最后贴到陆尽燃脚边,撒娇地叫。 保安不好意思说:“它颜控,就喜欢好看的哥哥。” 江奕余怒未消,被小动物抚慰了一点心情:“这小猫太精,不过咱这剧组,能被它当哥哥的也就燃燃一个,别的都算叔叔了。” 他说着,马不停蹄出去联系赵挺这个角色的备用演员,今天之内就得把人定下,耽误不起。 他走到陆尽燃身边,竖起拇指,压低声说:“燃燃,打得太帅了,今天多亏你,还有,你盛老师刚才转过身的时候,眼角红了。” 陆尽燃没说话,也没有看盛檀,他安静地走出片场,进了隔壁的一间空教室,虚掩上门,随便在窗边挑了张桌子坐上去,面对着窗口,笔挺脊背不堪难过地微微折下去。 盛檀解决完外面的事,避开别人推开这间教室门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情景。 少年松松垮垮穿着破旧校服,低着头坐在冬天缺少温度的日光里,身形修长清瘦,冷白色手背上打过人的红痕还没消,侧脸清孤又隐忍,睫毛垂着,光影闪闪,有泪一样。 她屏息,放轻脚步过去,身体不用特意控制也是软的,倾身从背后抱住他,下巴轻轻垫在他肩上,声音掺着哑意:“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手机关机了,不是故意不理你。” “手伤哪了,”她伸到前面,摸上他冰凉的指节,“严重吗。” 盛檀温绵地拥上来,陆尽燃全身的肌理都在抽紧坚硬,眼里半遮的光被她轻易打碎,他的毒酒又回来了,他等到了能续命的那口解药。 他低声问:“你怎么不回答我最后一条微信,你后悔了吗。” 盛檀手臂收得更用力,胸骨紧紧压在他背上,里面跳动的心脏节奏错乱,她理不清,也不想理,咬了下他颈侧说:“刚恋爱才几天,后悔什么。” 陆尽燃不回头,手指按着桌角,指腹发白,嗓子又沙又磁:“你说跟任何演员都没有额外关系,那我呢。” “你?唯一一个,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