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在钱权面前,是你的话语权大,还是我的谈今会出头帮你”
闻祁视线移开,落向陆尽燃的方向,笑了一声。
“你选的这个男主角倒是真不错,挺够味道,这种演员,既然长得好,有卖点,就加几场他跟女主角的激情戏,不是更有噱头”
盛檀扣紧的手展开。
闻祁说:“姐弟恋,师生恋,这种禁忌题材,柏拉图小清新哪有票房,让编剧加几场直白的床戏,观众爱看。”
他话音落下,盛檀利落抬手,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闻祁愣住,隔几秒才变了神色。
盛檀嗓子里辛辣,意外听到熟悉的脚步靠近,她冷着脸一回头,陆尽燃立在她后面。
他把身上单层的戏服解开,朝她掀起左侧衣襟,腰上的绷带透出一片血色。
他歪了歪头,对盛檀说:“盛老师,换衣服的时候伤口裂开了,你管吗。”
盛檀看了闻祁一眼:“你要是敢干涉我的电影,我就报警,我们闹大,上头条,召集媒体,全网皆知,看你们闻家是什么反应。”
她回到陆尽燃旁边,对那团晕出来的红皱眉,扯住他袖口往片场走,却一下没拽动。
陆尽燃停在原地,穿着破旧的戏服,身骨修长笔挺,比西装革履的闻祁还高出一指,相差七八岁,身份悬殊的两个人隔空对望,盛檀奇异觉得乖小孩儿的气场居然更盛一头。
一个普通大学生,刚入行的小演员,哪来的气势。
盛檀又拉陆尽燃一下,他才朝她低了头,眸光立马化成水,闷声说:“伤口好疼。”
盛檀快爆开的怒气被他给冲散,不再理闻祁,知道他不得不顾及闻家的影响。
她勾住陆尽燃的手臂,带他返回片场,交代多找安保,把拍摄区域守住,看开拍时间还来得及,就陪陆尽燃回到剧组统一入住的酒店看伤。
说是酒店,只是棚户区里稍微显眼的一栋老旧三层小楼,名称也是朴素的家园宾馆。
剧组包了两层,盛檀住在三楼,以方便指导为名,把陆尽燃安排在她对门。
这个时间段三楼没人,她打开自己房间,跟陆尽燃说:“进来吧,我给你处理。”
晚上他有两场戏要拍,现在提前换药也算合适。
门“哒”一声关闭落锁,下午五点左右,天又阴了上来,狭窄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床上被子略有褶皱,浮着隐隐的湿凉气。
盛檀洗了手,提起医药箱,余光扫过陆尽燃,小声要求:“衣服脱了。”
不止脱上衣,长裤的腰线也要拉低,才能完整露出绷带覆盖的范围,同时暴露的,还有轮廓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走势流畅地没入黑色布料中。
盛檀给陆尽燃拆开弄脏的绷带,里面还有敷药的纱布,周围没有垃圾桶,唯一的放在浴室里。
她抬眸,目光滑过陆尽燃略收紧的下颌,指尖点了点他腕骨:“这儿不方便,跟我过来。”
酒店供暖不好,房间里地暖温度很低,浴室面积小,盛檀按开洗澡用的暖风,干燥热气呼呼吹出来,把逼仄空间迅速烘热。
落脚的地方很有限,陆尽燃背靠洗手台,盛檀打开医药箱,面对着他,她能清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他雕塑似的肩膀脊背,蕴着洁净的力量感。
盛檀把他腰上的绷带都扔掉,伤口暗红,缝线没有开裂,她用药棉擦拭溢出的血污,偶尔不小心力气重了,他肌理收缩,在她手中轻轻战栗。
暖黄灯光下,年轻躯体有种被弄坏的残破美感,她手指若有若无触摸,他仰了仰头,喉结隐约在滚,随着气温热燥升高,汗凝成珠粒,从他发际滚下。
他别开头,手在暗处重重抓着洗手台边沿:“快点好不好。”
盛檀没回答,低头给他仔细上药,重新包扎,手在他腰腹后脊上轻缓流连,她视线被暖风烤热,陆尽燃呼吸隐约加重,汗滴到锁骨上,在她碰到他微凹的脊柱时,他忽然伸臂揽过她。
“别摔了。”
盛檀喉咙有些干,审视看他,这样,就只是怕她摔而已吗
闻祁那些混账话回到耳边,苏白跟老师的激情戏不会有,但他也提醒了她,另一场她一直没告诉陆尽燃的戏份,确实该说了。
“剧本第二卷第六篇末尾,记得内容吗。”
“苏白睡在沈秋家的储物间里,睁眼一夜未眠。”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在痴心妄想。”
“这么说也对,”盛檀笑了,“换一个直接的词,他对她有了欲望,全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阴暗中自渎。”
陆尽燃的声音戛然而止。
盛檀放慢语速:“听到了吗,那场戏的实际表现,是自渎。”
她抬起眼,后背的衣服也被沁出的汗微微粘住,镜子里的她脸色在泛红,发根略湿,清冷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