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互市比建造港口更容易,现在互市已经建立,只等慢慢人多起来,来自中原的精美琉璃摆件,一定会让互市热闹一番。
沈玉耀和沈珉玥商量怎么借由年底这个时间大赚一笔的时候,沈清瑾十分颓废的坐在府中,手捧着书,半天都没有翻开一页。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娶杨可卿。
可他总会想到刘莹儿,他的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那天刘莹儿推开他,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的场景。
每次想起,他都会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抽痛,犹如万蚁噬心,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文人骚客常说的情之一字最为害人,他早先嗤之以鼻,此刻却有了几分体会,可让他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他完全无法接受。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女人不爱他!
“陶李!陶李!”
嚷了两句,从外面进来一个生面孔,小厮低头行礼道:“见过王爷,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沈清瑾后知后觉的想起,陶李被大理寺给抓了,以敬王同党的罪名至今还关在大理寺的刑狱中。
陶李是个忠心的,进去那么久,也不曾吐露半句对他不利的话,沈玉耀一直没有找他麻烦,可见沈玉耀什么都没查到。
只想先赚钱过好年,把事情暂时压下去的沈玉耀若是知道沈清瑾这么想,一定会感叹怎么会有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下线呢。
“后门封起来了吗?”
沈清瑾想去后巷看看了。
“回王爷,还未曾封上。”
沈清瑾起身,“恩,你先下去吧。”
那条他已经走熟悉的路,此刻重新让他冷静下来,他是皇子啊,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就能得不到呢!
一直到他走入后巷,看向那杨府紧闭的大门,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然后没过多久,沈玉耀就听说沈清瑾绝食了。也不算听说,若真是听说,那这件事一点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可沈清瑾的事情,此刻还被蒙得严严实实。
不是沈玉耀的情报人员探听到的消息,是曲贵妃跟沈玉耀说的。
“这是想要气死我啊!孽障,实实在在是个孽障!”曲贵妃气的连本宫都不说了,要不是想着家丑不能外扬,她真想到沈清瑾的府上,拎着沈清瑾抽他几个耳光子,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怎么会有如此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我之前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他每次都跟我说,听我的安排听我的安排,现在婚期都已经定下,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他说他不要娶杨可卿,他要娶刘莹儿?他怎么不打一辈子光棍呢!”
曲贵妃真的气的昏了头。
“母妃莫气莫气,快喝口水。”
现在已经逐步步入冬天,屋里实在没有凉茶了,热茶下肚,曲贵妃的火气又被激出了三分。
“就他这朝令夕改的性子,还想当皇帝,当他大爷!”
曲贵妃已经顾不得那是自己儿子,张嘴就要骂人,沈玉耀赶忙插话。
“母妃,三哥那么大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打算,肯定不会真的胡来,或许这事儿另有蹊跷呢?”
“他有什么打算啊,我看他就是想着自己是个皇子,他想要娶谁就能娶谁,想要哪个女人就能要哪个女人,所以才这么折腾!他是在等我低头,然后让我去求陛下开尊口,全了他的心思。”
曲贵妃在“我”和“他”的称谓上咬字很重,可见是对沈清瑾的打算充满了不理解的怨怼。
曲贵妃这样说,等最后还是会低头的。
沈玉耀知道,因为疼爱孩子的父母,永远都拗不过孩子。
果然,曲贵妃发泄一通后,就颓然坐下,开始思考怎么给沈清瑾善后了。
“本宫真应该谢谢他,没把人娶进门后再折腾,让全天下的人看笑话。”曲贵妃自嘲似的笑了笑,问沈玉耀,“玉阳,你打算怎么做?”
“这事儿我不好开口,毕竟是三哥的婚事。”
“你直说便是,他做都做了,还怕别人插手吗?”
曲贵妃基本上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之前她还想着沈清瑾和沈玉耀相争,她要怎么办,现在她只求沈玉耀别像皇上一样心狠,将手足兄弟都给杀了。
应该不至于,皇帝的手足兄弟没有一个简单的,就连看上去最无害的敬王,也敢碰不敢碰的东西,荼毒一方,沈清瑾和敬王不一样,沈清瑾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一定是皇帝的种有问题,不然怎么先是太子后是沈清瑾,都会自大的认为他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曲贵妃认为不是她的问题,看沈玉耀就知道她绝对没有任何毛病。
“那就让三哥自己去求父皇,母妃最犯愁的不就是不好开口吗?说实话,您在三哥的婚事上已经做的够多了,现在三哥他如此胡闹,让父皇管一管他。”
皇帝之前一直在敬王的事情中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