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贵妃真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依女儿看,还真不一定。皇祖母已经回来了,这事儿不好闹大,不然闹到皇祖母面前,兄长以后就完了。”
沈玉耀是说沈清瑾的继承资格,太后可不是皇帝,她不会像皇帝一样,宽恕皇子的德行。
不过也保不准,太后或许还想着将沈氏的江山给搅黄呢,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曲贵妃若有所思,她眯着眼睛看沈玉耀,似乎想从沈玉耀的脸上看出花来。
“母妃作何这样看女儿?”
“你难道不想让你三哥以后没办法登上皇位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沈玉耀和沈清瑾在朝堂上虽然没有针锋相对的打过架,但私底下早就在互别苗头了,两人之间关系不融洽,归根结底就是那个位子。
沈玉耀如果知道曲贵妃的想法,一定会说,母妃想得太简单了!她和沈清瑾关系不好是因为皇位吗?没有皇位,他们关系也好不了,他们完全就是性格不合!
“想是想,但女儿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女儿有的是办法。”
沈玉耀回答的很坦诚,曲贵妃闻言却心中多有感叹,她这个女儿现在真的是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她身为母亲,就只能看着孩子们展翅高飞,什么都做不了。
之后曲贵妃似乎跟沈清瑾又说了说,但是沈清瑾依旧没有吐露心中所想,因此在十月份底,沈清瑾和杨可卿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过了皇帝和太后的明面。
皇后去世,按道理来说身为皇子,沈清瑾应该给皇后戴孝,孝年是不能成亲的,但是皇帝一个字都没有提,甚至在礼部拟出的好日子里,特意挑了个年前的日子。
知道皇后之死有问题的大臣们自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可太后却觉得不妥。
郑家几乎被断了根,太后同样出身郑家,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可见传言她当初入宫并非心甘情愿,是真的。
太后对郑家有恨,估计恨不得郑家就这么没了,只是郑家真的没了,她的势力也被迫缩减许多。
郑家与她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玉耀想,太后估计心里很别扭,这才叫停了年前的婚期,劝说皇帝改为年后。
“人都没了,这做的事情再如何好看,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入冬后,沈珉玥没事儿就带着她夏日里做的花茶来沈玉耀这儿,沏茶聊天,倒是过的挺舒服。
“虽说现下周遭没人,但六姐你说话也得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沈玉耀还记得重阳宴上初见沈珉玥的时候,她完全没想过沈珉玥是这样的性子,只能说人的第一印象真是没有任何用。
“是是是,唉,最近我舅舅忙得很,听说工部正在海边修港口呢,这天寒地冻的,此刻修港口,不知道那些百姓能不能撑住。”
朝廷要修东西,那肯定就是让百姓服徭役,服徭役是有钱可以拿,可很多时候,又累又苦,钱拿不了多少,人就废了。
干工程的已经不错了,开山挖河才是真的要人命。
“你可以让谢家舅舅多盯着些,若是有那欺压百姓为非作歹的官差,捅到陈明手中,他自会上奏弹劾。海边湿润,那港口在南方,比咱们这儿要暖和不少,冻是冻不死人的。”
沈玉耀也没别的办法,她能做的相当有限,只能尽量让百姓过的好一点点,不至于丢了性命,也能拿到他们应该拿的工钱。
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底层人民尚且过的十分凄惨,古代就不要说了。
“还是你有办法,陈御史就是一条疯狗,他现在是逮着谁都咬两口,听说他今天早朝,又弹劾曲将军在城外蓄兵了?”
“说了很多次那是琉璃窑,他非要说表哥在养私兵。”沈玉耀想想都气,她真要养私兵,难道还会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吗?
直接将高炉建在琉璃窑旁边,已经开始锻造兵器的沈玉耀,非常理直气壮的想着。
“让他说去吧,只要父皇信你,就没有大碍。你那个琉璃窑开始售卖琉璃了吗?我记得之前父皇去城外祭祖时,就用了一批美妙绝伦的琉璃,那些都是你的琉璃窑产出的?”
“恩,六姐若是有喜欢的,尽管去挑选,妹妹送给你。”
“当真?你好大的手笔啊!既然如此,实话告诉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在京城里开家店铺,直接售卖?”
“不急,还没到年底呢。”沈玉耀早就储备了一大批样貌简单好看的玻璃杯子,那些都是平价售卖给京城百姓的,还有一些精美的摆件则是给达官显贵的。
两者之间的价格,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其实用料都差不多。
卖给百姓的杯子几乎就是成本价,而卖给达官显贵的摆件,价格翻了至少五十倍,沈玉耀一点儿都不掩盖她想要狠狠割贵族韭菜的想法。
还有一些摆件则已经由曲川运往西北边塞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