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事情也差不多可以盖棺定论了。 原是许姨娘和顾漪不甘心顾湘嫁武安侯府,想要将这桩亲事抢过来,如此便设下了这个一石二鸟的局。 一来毁了谢宜笑的清白,二来,由照水出面指证顾湘,顾湘百口莫辩,毁了顾湘的名声,到时候顾湘嫁不得武安侯府,谢宜笑也不行,往下只能落在顾漪头上了。 计谋也确实是好计谋,若不是谢宜真将照水的家人带来,让她知道她一家落得今日的结果都是许姨娘所害,怕是她为了她大哥,死都不会改口。 再有便是这个名为‘钱叔’的僧人,将他从云中寺这么多僧人中揪出来也不容易,还是谢宜真设了个局,将他给揪了出来。 江氏和长宁侯夫妇听到顾湘的话,却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江氏才道:“好了,你且起来退到一边,既然此事你是无辜的,便站到一边去,至于旁的事情,之后再算。” 说罢,江氏又看向谢宜真:“谢少卿,请继续。” 谢宜真点点头,而后问顾漪:“顾三姑娘,你可是有什么话说?” “假的!假的!”顾漪不认,她目光扫过四周,眼底含着怨毒,冷冷的,像是一条毒蛇,“都是你们陷害的!都是你们串通好陷害我的!” 顾漪心知是不能认的,若是认了,她和姨娘就完了。 她的目光一扫,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顾二爷,忙是喊道:“父亲!父亲!你快救救阿漪,阿漪和姨娘都是无辜的啊,都是这些人想害我们。” 顾二爷眼神闪躲,往后退了一步。 顾漪哭着道:“父亲,难道您也不信我和姨娘了吗?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清楚吗?” 顾二爷微愣,然后又有些犹豫。 顾漪见此,继续哭道:“父亲,定然是有人见不得我和姨娘好,想要害我和姨娘。” 说话时,她的目光还是不时地看向顾湘。 顾湘回望她,冰冷傲然。 这两人一个挺直了傲骨,死不低头,一个楚楚可怜,仿佛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顾二爷心中的天盘倾向了后者,他道:“母亲,大哥大嫂,还有谢少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漪和许姨娘是那样良善又温柔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误会?”顾湘嗤笑了一声,“原来在父亲心中,若是我做下这样的事情,便是心思歹毒,早学坏了,父亲一声不吭,轮到了她们,如今都证据确凿了,父亲还说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么父亲且说,到底是谁做下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应该是我吗?” 顾二爷被她说的脸面无光,气得不轻:“有你这样说你父亲的吗?你三妹和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 “我只清楚她们这么多年买通了照水害我如斯,这一次还想毁我名声,毁我一辈子。” “你!” “二弟。”长宁侯出声,“莫要在此吵闹,还不退下?” 顾二爷看了一眼,见顾漪可怜兮兮的,目光之中还带着期待和恳求,一时之间忍不住:“大哥,此事......” 长宁侯道:“此事如何,自有定论,若是阿漪她们是无辜的,需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府里内宅的事情,我原来都是不管的,但此事若真的是阿漪她们做的,我定然是饶不了她们,咱们长宁侯府里,绝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若是黑白不分,到时候也给我滚出侯府!” 顾二爷最悚这个大哥了,闻言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他在长兄的庇佑下过着随意富贵的日子,是侯府二爷,走出去世人都得敬重两分,可若是被赶了出去,别说是敬重了,连这样的好日子都没有了。 谢宜真又问:“顾三姑娘,你可是还有话说?” 顾漪当然有话说,可是她除了说是被人诬陷的,却又拿不出证据来反驳,如今见是顾二爷的不管她了,当下险些发疯。 “都是你们陷害我的,都是你们串通好陷害我的!” “这是诬陷!诬陷!” 江氏都懒得听她说了,她吩咐一旁的仆妇:“将她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仆妇上前去将顾漪和照水押下去,照水如同认命了一般,低着头。 倒是顾漪拼命地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都是陷害,是顾湘陷害我的,是你们串通好陷害我的!是陷害——” 顾滢眼睁睁地看着顾漪被押下去,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发毛,她小心地靠近顾滟一些,心想,顾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