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舒景东也不是光在那打转了。 黎明一进休憩室就闻到了很浓郁的味道,离谱的是还分前后调的。前调清润地让人清醒,中调有些甜腻馨香,后调则让人平静放松,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你知道,他现在状况不容乐观。” 不等舒景东再说些什么,黎明直接给他劈晕了拎出去。 杨小蔚解释道,一定是因为舒景东也没招儿了,再这么下去也只能内耗自己干着急,所以就让他放松放松。 “那个,对不起,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黎明前辈一副要……额,很生气的眼神……总之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忘了提醒索提罗帕洛前辈,但我想知道前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啦,不全怪你,更多还是怪莫尔斯自己啦,他们俩有一部分是迁怒你的。”杨小蔚垫脚伸手拍了拍白鸣的肩。 “莫尔斯他是特殊体质,看到他平时戴着的手套了吗?他几乎需要一直戴着才能够正常生活。” “我记得他说过是隔断作用?” “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神赐,但并不是他能力有缺陷,而是心理缺陷。呼,这个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跟他的姐姐有关。” 他除了妹妹,还有姐姐?那他在男人间一定也很受欢迎吧?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泡他的姐妹,肯定得跟他本人打好关系吧! 林秋默默想着,礼貌地没打断。 “他的神赐是心理与情绪感知。原本他是可以控制程度的,但现在只能全力发动,这就导致他在碰到某样活物的时候,就连精神也会被影响,甚至可以说是短暂地变成了那样活物,失去自我。” 杨小蔚又看向林秋,“你也碰过那个眼泪,应该有印象,它保存的不只是记忆。” “还有情绪?” “没错。只是一般人没有那个天赋,只能感知到很微弱的情绪,就像在看电影一样。莫尔斯就不一样,他会完完全全代入自己,所以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禁止他触碰的。至于他为什么要不顾规则,个人隐私,不太方便说。想知道的话建议你们去问托妮亚。” “托妮亚前辈还在休息吗?” “现在喊她,除了徒增担心,也没什么用吧?”林秋抢答。 杨小蔚点了点头以示肯定,随即又摇了摇头。 “托妮亚应该已经知道了。” 杨小蔚打了个哈欠道:“我去休息了,你们随意。” “我去写检讨报告。”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回来时还充当了司机的情况下,现在还有精力写报告,林秋是十分佩服白鸣这点的。 林秋又站到了那个大书架跟前。她忽然想起来上次死在这里的记忆,后脑一阵幻痛感袭来。 她摇了摇头,抽出了几本阵法相关的书。 在记忆的泪眼中出现了“阵”,而且根据场景分析,大概是什么能团灭他们小队的阵,记忆中的那个叫王雅的女生不知用什么方法牺牲了自己破掉了这个阵。而那女生应该是也是光精灵。 至于为什么要说也,别忘了那颗“光精灵的眼泪”可是从沈乐高的眼眶里流出来的。林秋大胆猜测,是王雅做了什么,让沈乐高从人类变成了光精灵。 在最后的沈乐高眼中,余洁已经不是余洁了,这点和我们推断的吻合了。所以他假装疯癫逃走了,也没忘救下付小玲。 沈乐高说尸体无法通过那个空间,这应该是个空间阵法。而空间阵法开启后是一定会隔绝内外的,这说明“余洁”是在阵法被破后才进的孤儿院。 而沈乐高和王雅是不同于常人的存在,他们一定会优先把付小玲和余洁放置在阵法中,被称为生门的位置,确保她们的安全;自己则前往阵眼,也就是阵法的核心位置破阵。 林秋一边思考一边在纸上不断画着她从沈乐高的记忆中依稀辨认出的孤儿院的格局。虽然只有从忏悔室冲出大门的那一段距离,内容虽少却很关键。 她圈出了忏悔室的位置,标上了“阵眼”等笔记,很简单易懂。 “所以……真正的余洁的尸体一定还在现实中的孤儿院里面。” 之前几人刚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莫尔斯有说过,孤儿院只“欢迎”林秋,林秋也能感受到微弱的异能波动。经莫尔斯提醒,她意识到了那里的阵不仅还有用处,且很有可能被林秋触发。莫尔斯说那个阵法大概率是用来献祭的阵法,林秋身上或许有着符合这个阵法筛选条件的特质。 “有筛选机制,就代表这个阵法是被动启动的,那么我和他们之间一定有一个共同点,能启动这个阵法的共同点。不是异能,跟年龄也无关,那就只可能是生命力了。理论上,我拥有无限的生命力,而光精灵也是长生种族。” 想到这里,林秋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恐惧。实际上,恐惧一直存在,只是她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随意调侃的一句“老套情节”成为了事实后,玩笑就变得不再可笑了。孤儿院里可都是孤儿,不论献祭多少都不会有人知道。 自从被杀后,世界就变得光怪陆离起来,无数的未知像是要把自己吞噬,不断的朝着自己涌来,任谁也无法很快接受。 正当林秋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有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那只手太温暖轻柔,她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母亲,眼角瞬间蓄满了泪。 “咳。” “莫尔斯?你醒了?”林秋有些尴尬。 来的人摇了摇头,声音很轻柔,“是我。” 是托妮亚。相同的脸上是莫尔斯从未摆出过的温柔神情,还有和他不同的,发自内心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