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基走后,把船老大的位置给了慕青川,孤独巨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我正是利用了这一关键的因素。 这么一闹,我们三方势力就会相互制衡,互相掣肘,反而会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就是我的目的,事实证明我成功了。 慕青川派人下水探查一番,发现鮋鱼群已经不见了,分析应该是我们捣毁了鮋鱼聚居的巢穴,导致鮋鱼群另寻出路,已经游走了。 此后几天,我们陆续派人下水,再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于是奉行“捡到篮子都是菜”的策略,开始挑拣那些遗落的金银玉石和瓷器杂项,竟然碰巧找到了四根用来给螭吻栓足的金链子,与鼻大炮用渔网捕捞上来的一模一样。 这金链子应该是八根,但是只找到了两四根,加上鼻大炮那一根,一共五根,剩下的三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不知不觉,天气突然热了起来,温度一下子上升了将近十度。 这才恍然发现,已经来到六月中旬,算来我们在大海上已经飘了将近两个半月了。 气温虽然很高,但大海起到了很好的调节作用,除了中午有些暴晒之外,早晚海风一吹,体感温度还是很舒适的。 对于英国皇家海军“声誉”号驱逐舰的探险基本已经接近尾声,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就能返航,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我给邵玉勤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他就把电话给了鼻大炮。 鼻大炮已经苏醒了,转去了普通病房,但身体还很虚弱,说话跟苍蝇一样,有气无力的。 “大炮,兄弟,你还好吗?” 我刚一说话,鼻大炮就哭了,他越哭越厉害,最后直接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搞得我心里也一阵酸楚。 “别哭了。” 不管我怎么劝,鼻大炮就是一直哭,跟驴一样“哼哧哼哧”的。 “越说越来劲,怎么还哭出节拍来了。” 我一生气,骂道:“狗日的货,我让你别哭了,听见了吗?像个男人一样,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电话那边,邵玉勤和一个说着中国话的女人一直也在一直劝说鼻大炮。 “快别哭了,鼻涕都流到嘴里面去了,擦擦吧。” 几分钟后,鼻大炮止住了哭泣,但还是“呼哧呼哧”的,就跟挨了揍的小孩子一样。 “哥,我的左肺被切除了一半,喘气都费劲,我他妈成了一个废人。” 一听这话,我心里一阵难受,安慰他道:“人没事就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哥啊,以后我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挖别人家祖坟了。” 闻言,我当时就像骂一句“滚你妈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干的是支锅倒斗这一行,从根本上来说确实就是挖别人家祖坟,最起码把猫叫了个咪,听起来不是那么刺耳。 “没事,兄弟,不去就不去,以后跟红姐好好过日子。” “我这小马恐怕拉不动红姐的大车了。” 鼻大炮有气无力,话锋一转又说:“刚才那个说中国话的护士就是中国人,在国内学了高级护理,大学毕业以后就到韩国医院里打工,比起国内可以说是三月顶一年。” 我一听感觉不对劲,急忙语气严厉的警告了一句。 “大炮,我警告你,别乱来,邵大哥说他是托了关系才让你住院治疗的,严格来说你这属于是偷渡。” 鼻大炮显然没反应过来:“偷渡?” “那当然了,你没有护照,也没有海员证,肯定是偷渡,一旦被发现会被遣返回国内,小心拔出萝卜带出泥,害了大家。” 鼻大炮忙说:“哥,放心,我现在这样半死不活,能出什么事?” 正说着话,我就听见他开始不停的剧烈呼吸,急忙问道:“你怎么了?” 邵玉勤的声音响起:“光廷,先不说了,大炮有点呼吸困难,就这样,先挂了。” “喂,喂。” 我一连“喂”了好几声,电话在邵玉勤一声“医生”的喊声中挂断了。 我又给石静霞去了电话,她的情绪仍旧不是很好,我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说自己太累,并无大碍。 石静霞告诉我说红姐陪她做了B超,她怀的是一个男孩。 “带把的?真是太好了。” 一听说有儿子了,我内心的兴奋无法形容。 石静霞轻咳一声:“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难听?” 我说:“小静,我这里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