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路两边全是看热闹的人,解放卡车呼啸而过,武警战士荷枪实弹押解着死囚犯。 法场还是那个农场,但爷爷换成了石静霞。 枪声响起,石静霞应声倒下。 “啊!” 从梦中惊醒,我一头冷汗,太他妈吓人了,跟真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 身后,响起了黎芸冰冷而又短促的声音。 我心头一喜,赶紧站起来转身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昨天晚上……” “啪”的一声,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黎芸一个左边腿横扫过来,踢在我的脑袋上。 霎时间,我就感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整个人从沙发里面倒栽葱翻到了外面。 “哎呦。”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黎芸一个箭步上前,赤脚踩在我的脸上。 “好啊,小偷竟然都猖狂到如此地步了,怎么还想留下来过年吗?” 我试着抬起头,她一用力,又把我们踩在脚下。 “老实点。” 我努力的翻着眼睛,斜视看了上去,黎芸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家里进了小偷,被我制服了,你们快来,地址是……” 一看要坏,我赶紧解释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来的。” 闻言,黎芸一愣,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急忙说了句抱歉,挂断了电话。 “你把我送回来的?”她狐疑道。 我说道:“那可不,大过年的,车也叫不到,我把你背回来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什么?”她脚下一用力,我的颧骨膈的脸上皮肉疼。 “没,没说什么,那个,你,你先让我起来,行吗?” 黎芸这才把脚移开,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又揉了揉脸。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她警惕的问道。 我把手机丢了过去:“就怕这个,视频为证,自己看吧。” 幸亏我留了一手好要不是可就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看过视频之后,黎芸把手机丢给了我。 “谁知道你是不是利我原则,选择性的做了拍摄呢?” 我也急了,折腾了一晚上,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白挨了一顿打,她还恶人先告状了。 “你什么意思?不行你杀了我,我以死明志。” “好了,逗你玩呢。” “噗嗤”一声,黎芸笑了。 她人长得漂亮,笑起来更好看,像春天花儿一样。 不过,短短的一秒钟后,黎芸收住笑容。 洗衣机里的衣服基本上也被烘干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跟她攀谈了起来。 黎芸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杜光庭!”我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了她。 “叫我阿黎就行。” 我摆摆手:“别,你比我大好几岁,我还是叫你黎姐吧。” “呦,小破孩啊,随便你怎么叫吧。” “对了,黎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腿脚也太厉害了,脖子都快被你踢断了。” “练过几年散打。” 我瞪大眼睛:“你不是律师吗?” 她的眼睛瞪得比我还大:“你怎么知道?” “从你包里看见的,要不然也找不到地方啊。” 熟络起来之后,黎芸打开冰箱,问我:“喝什么?” “王老吉吧。” 她扔给我一瓶,自己拿了一瓶哇哈哈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又喝了几口。 我问道:“你不是本地人?” “户口在西京城,祖籍成都,在双流区读完大学就来西京落脚了。” “四川大学?” 阿黎随意的说道:“对啊,四川大学法学院。” “妥妥的学霸啊,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你太牛了!”我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阿黎,竖起大拇指说道。 “牛什么牛啊,唉。”她叹了口气。 回忆了一下,我猜想应该与她昨天晚上许下的愿望有关。 黎芸于一年前通过了司考考试,取得了律师从业资格证,做了几个月的助理,凭借出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