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畸变体。 戊寅抱着装了半筐蘑菇的小竹篮坐在岸边,跟挽起裤脚下水的解临渊说,之前见过一个捞鱼技术很厉害的人,拿削尖的树枝,瞄准溪水底下的游鱼,一扎一个准,几乎有失手过。 “你肯定比差。”戊寅由衷地夸赞道。 说完抬起头,就见解临渊左小臂变成了一张柔韧的钢丝渔笼,左眼球中是一个分析扫描水况的界面,正欲言又止地望着。 戊寅:“……” “你要是觉得下捕鱼笼速度慢,具有观赏性。”渔笼瞬间凝结重构变成了一把捕鱼枪,解临渊面无表情地说,“也能给你表演一下。” 见戊寅还是沉默,捕鱼枪又无声无息地转变为简易弹弓,在其位谋其政,生活助理解临渊捡起一把小石子,敬职敬责全方位多角度地满足雇喜好:“还是你就喜欢原始工具?” …… 戊寅拿解临渊的弹弓打了一个小时的鸟,一个中,鸟群还记仇地在头上空抛屎,气得戊寅恨得寄生那只可恶的麻雀,再一头在树枝上撞死。 最后还是解临渊亲力亲为,用机械战神的地形作战勘察功能锁定处的鸟巢,爬到树上掏光了鸟蛋让麻雀断子绝孙,这才勉强令戊寅消气。 过一个小时之后,戊寅就被一大笼子的鱼转移了注意力。捕鱼笼内,各种各样的大鱼小鱼活蹦乱跳,知道吃什么吃得此膀大腰圆。 无视了身后河水中顺流而下的几个残破的污染者尸体,精挑细选了笼中个头最大的三条鱼,其余的小鱼小虾又被解临渊悉数放还。 午饭是烤鱼、烤鸟蛋、烤蘑菇和绿豆汤,有调料,鱼有点腥,鸟蛋和蘑菇也什么味道,但戊寅什么也说,把那份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拿勺子舀绿豆和百合吃。 还挺好糊弄的?解临渊心想。 过为了防止这人吃饱了闲的来给事找事,解临渊等戊寅要求就先去楼上把游戏机给拿了下来,戊寅兴致盎然地捧着观察了一周,跟个见识的土老帽一样,东按按西碰碰,倏地皱眉道:“这玩意电,开了机啊?” 话音未落,解临渊的一根手指就转变为插头,杵进游戏机的充电槽里,出三秒,游戏机的显示屏亮起,右上角的电量闪烁,显示正在充电中。 初次见识游戏威力的戊寅痛痛快快地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下午的游戏,玩的还是原人花大价钱买的那些大型游戏,而是游戏机里本身自带的俄罗斯方块。 整个下午屋子里都回荡着方块消除和死亡的游戏音效。 为游戏机太久有使用,电池老化,解临渊只能一直给它充着电供戊寅取乐。最先是坐在戊寅身边看着玩,但为这位游戏手的技术实在太过蹩脚,看得解临渊眼睛痛,很快就延长充电线,坐到了落地窗边上。 屋外阳光正好,解临渊把藤椅也挪到了窗边,悠闲地躺在上面,左臂延展成一块四平方米大小的太阳能板,横在充足的阳光底下给自己充电。 黑骑士这些天吃得好休息好,身上多了点肉,过仍旧是爱弹,此刻盘卧在戊寅的脚边,也闭上了眼睛。 末世一隅,是旁人无法想象的静谧与安宁。 明亮的咖啡厅,一个再寻常过的午后,喧闹的游戏音效,推开门,屋外应当是和平与繁华,而是危机四伏,一片废墟。 知觉,时间竟悄然来到晚上八点,解临渊醒来的时候窗外经漆黑一片,愣了一下才收起太阳能板,坐起身,点开了左眼的照明系统。 多少年过去,从未像今天一样,睡得此安稳,连梦都有做一个。 可分明正和一位貌合神离的明危险生物同处一室,人心怀鬼胎、互相算计,居然还能心宽到睡得这么沉,甚至都睡过了时间。 前几天楼下躺的是人畜无害的杨蓦本人的时候,都有这么懈怠过。 解临渊由得暗叹是是戊寅回来了,悬在心头的铡刀彻底落下,砍了一个七零八落。疼痛的同时,反而松了口气。 反正情况会比现在更差了。 悄然转身望向沙发上,发现那位的警惕心也比好到哪里去,侧躺在沙发上,游戏机掉在地毯上,睡得比还熟,现在都醒。 “戊寅。”解临渊唤着的字走过去,又一巴掌拍醒了地上打呼的黑骑士。 愤怒嘈杂的狗吠声中,戊寅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嘟囔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