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匆匆跑来的吧。
但来了就好。
一滴欣慰的泪沉淀在眼眸里,薄皇后亲自把釜底的炭火加大,把水煮沸,把鱼片放进去,并精细地为刘启一一摆好碗碟。
刘启从进厅来就细细打量着四周,除了一个眼生的小侍女在门前听差,青黛在偏殿里都没敢露面,整个殿里冷冷清清。
像她的为人,有一种他不能适应的端庄僵硬感。
他若无其事在她面前的案桌处端坐下来,看着薄皇后纤纤柔美,一样样给自己的碗碟里捞了鱼肉,然后把酱料推过来。
他在御书房吃过了,和晁错一起进的膳,在争吵中启动了年后对大汉境内旁枝四溢的豪强的诏令,因此并不饿,但薄皇后如此盛情,他是要赏脸的,于是拿起筷子继续硬着头皮吃。
隔着氤氲的水汽,看着刘启如一家之主的样子和自己共餐,薄皇后也莫名感动,竟觉得过去多年是自己亏待了他。
他是那种很僵硬很要强的人,从没打算从女子这里得到什么意见和想法,他有自己的一帮朝臣和属员,整天有做不完的事,他只要女子合眼缘,服贴,没有弄得他疼痛的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