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两小时后,打烊时分,龚启源准时出现,按约定这两个小时他都没有进食进水。 他躺在诊疗床上,按吩咐闭目养神,小藤条无声地冒出来,释放了一种安神助眠的花香,比麻醉药都好使,一两分钟后就听见他打起了呼噜。 长年吃止痛药,吃多后对安眠药和麻醉剂成分有抗性,异植自身分泌的麻醉成分是天然产物,很好的替代品。 岑文一边做细致的检查,一边比对病例和笔记,再记下新的检查笔记。 全套弄完,又是三个多小时,肩背胳臂都木掉了。 龚启源依然睡得香甜,按理应该是叫醒他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叫,回到门厅前台,让家里的机器人送来一碗现煮的热汤面,等她吃完若是还没醒再叫醒也不迟。 就在快要吃完的时候,诊室里有了动静,人醒了。 岑文擦擦嘴,起身过去。 “龚教官这一觉睡得可还舒服?” 龚启源目光迷蒙,揉着后脖颈,由着机器人将他抱起转移到轮椅上,还有点没清醒的样子。 “我睡着了?” “睡得可熟了,全程打呼噜。” “我还打呼?这不可能啊。”龚启源满脸的不相信。 岑文指了指墙头。 “我这有监控的,要不要找监控给你看?听一听你的呼噜声有多响?” “不不不,不用了。”龚启源不想社死,连忙拒绝。 “给你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我顺便做了一份新的体检笔记,发你一份,你回去好好看看,有哪里觉得不对我们再讨论,要是决定试诊再来。” 俩人互相加上好友,岑文将笔记发给了他。 龚启源付了体检费,启动轮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