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儿,这哪像个皇能干出来的事情。 一黄一白两团旁若无人地窝在一起,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隔着一个矮矮的门槛。 这是平后宫侍们出去采买的进出口,仅逢双日开门,今正好是单日。 梁夏扒拉狐裘毛领,把嘴露出来,不一说话一嘴毛,不方便磕瓜子,她问,“夫子回来了吗?” “嗯,晌午回来的,抱了两坛酒呢。”艾草点头。 梁夏眼露出意,“回来就好。” 回来就还有机会,最近春闱在举荐考官,就有文臣想起了“帝师”蔡甜。虽说蔡甜如今没官名在身,她曾入过翰林,如今又教出了新皇,封个太傅绰绰有余。 梁夏还在矜持,着文臣再提两次蔡甜,到候就能接人进宫了。 “外面还有什么事情吗?” 梁夏把瓜子分给艾草,艾草边磕边说: “珍宝阁最近办了个品鉴珍宝的活,面说是找有鉴别珍宝赋的人,其实是老阁主不满家的那些辈,又苦于膝下无女,这想着寻一个有事的继承人。” “你怎么知道的?”梁夏很是意外,这种事情得多机密啊。 “她给夫郎烧香的候嘀嘀咕咕骂了两个辰,我趴她家宗祠墙根听到的。”都蹲麻了,从那堆废话捡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梁夏喂给艾草一颗瓜子,“辛苦你了。” 两人说着话,声音还没磕瓜子声大。 沈君牧去寻窦氏吃晚饭,正好从这边路过,远远瞧见门开着,门根那儿有一团白,好奇地带着报春走过来。 李钱看见了他,沈君牧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双手拎起衣摆,悄无声息过来—— 蹲在梁夏背后,竖起耳朵听她在跟谁说话。 光从墙面,只能看见梁夏看不见艾草,得靠近了听见两人说着话呢。 李钱,“……” 很好,三个蘑菇了。 报春也看得眼皮跳,想伸手去拉沈君牧,后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团白色身影是梁夏,他脸一僵,不敢过去了。 “言家最近可热闹了,正要分家呢。”艾草没有内力,沈君牧功夫又高,当他刻意屏息的候,艾草根没现多了个人。 沈君牧双手搭在膝盖,蹲在梁夏身后,侧着脑袋竖起耳朵。 言家怎么就热闹了? 他好奇死了,艾草突不说了。 他回过头,就现梁夏正眨巴眼睛看着他。 沈君牧脸一热,刚想寻个借口离开,就见梁夏递了把瓜子过来。 她跟艾草说,“没事,继续说你的,这不是外人。” 艾草没读过什么书,听完心有些疑惑。 不是外人,那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