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都知道,对上言佩儿,梁夏甚至有些虚。 那日站在墙外给陈妤果的炮弹点火的人,就是她…… 梁夏忍不住看天,今夜太阳不错,乌黑油亮呢。 言佩儿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她道:“我有话说。” 梁夏客气极了,“您说您说。” 言佩儿对梁夏印象不错,好看的小姐妹。 她伸手,往后一指廉鹤,道:“她想参春闱主考官江大人,但是没资格开口,所以我帮她给你求个请,让她开口参人。” 廉鹤,“???” 廉鹤眼睛都睁圆了,人傻在了原地。 她的是这个开口吗?! 廉鹤反应极快,颔首低头,“臣不知御史大人在说什么。” 哦~ 有意思了~ 冯阮看得津津有味,死水一般沉寂的御史台,终有点意思喽。 比冯阮看得还津津有味的是梁夏。 刚才的困顿劲儿全醒了,一双清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底下的两人。 她下意识朝李钱伸手,掌朝上,抖了抖手指。 李钱也下意识低头解荷包,准备给她倒瓜子。 李钱,“……” 李钱将拂尘扫在梁夏手上,低说,“皇上,上朝呢。” “所以呢?”梁夏回头看他。 李钱道:“您见过哪个皇上在上朝的时候,边听大臣吵架边磕瓜子的。” 梁夏失落至极,这明显一看就有大热闹,吃不到瓜子多难受。 言佩儿一愣,被骗了一样,扭头看廉鹤,难以置信,“啊?” “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这么个人怎么这样呢!”言佩儿当殿跺脚。 三十三岁的言大人当殿撒娇,不大臣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看来言大人这脑疾,还没好啊,不然哪里做得这种举动。 言佩儿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只不是爱慕的目光,她统统定嫉妒。 言佩儿气不过,冲到廉鹤身边,伸手拉扯她,“你说话啊,刚才是不是你参江大人,你非我替你说,我替你说完你又不承认,你怎么两幅面孔,你是张了两张嘴吗?” “大人,大殿上,您别说胡话。”廉鹤把众人的思路往言佩脑子有病上引。 “哈,胡话?我这叫胡话?”言佩儿气得眼眶红。 她快步走到梁夏跟前,跟梁夏说,“就是她让我参江大人的,江大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还有上次,也是她让我参齐敏。” 言佩儿站在台阶上,伸手点廉鹤的方向,“是不是你,让我参齐敏的人是不是你,让我参江大人的人是不是你,有胆做没胆说,我、我瞧不起你!” 这个动作特别不礼貌,但廉鹤值得! 言佩儿指完双手抱怀,撅嘴深呼吸,表示很生气,“小人,厨房里的老鼠,地上爬的臭虫,你个小人。” 这是言佩儿能想到的,骂人最脏的话了。 不行,太脏了,不符合她的形象。 梁夏见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脸都憋得通红,不忍,不由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臂,顺毛一般,“不气不气啊。” 上回被炸了,估计也气成这样,听说在家当了几天的鱼呢,都没浴桶。 太惨了。 梁夏摇头感慨,果子这干的都是什么事!谴责她。 “嘤呜。”言佩儿跟个猫似的,嘤咛委屈一。 不是还不熟,她都能靠在梁夏怀里哭。她何时做好事还被人这么污蔑的啊。 梁夏眼睫煽动,默默收回手抱在怀里。 她怎么觉得言大人不对劲呢,是砸傻的,还是上回她们吓傻的? 众人也静了一瞬,再看向言佩儿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言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这才借着疯疯癫癫的状态说这些积压在里的话? 冯阮亏得没磕瓜子,不然现在一口得咬在舌头上。 这是哪里来的小主,她佩姐呢! 她铁骨铮铮的真女人,佩姐呢! 她那么坚韧那么中正的佩姐呢! 廉鹤断然没想到言佩儿会把这些事抖落来,整个人没有半分防备,上去捂她的嘴都来不及。 因言佩儿还不老实,上个朝,都能从正中间走到她身边,又从她身边走到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