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 梁夏抿了口茶,没开口打击季晓兮。 梁夏是的想教季晓兮,季晓兮也是的想学,她都没敢走神,双手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梁夏那张文气稚嫩的脸,全神贯注地听,就这依旧觉像天书。 翻开第一页—— 呵,如此简单。 翻开第二页…… 季晓兮就开始第一页第二页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翻,总觉这页间是不是漏掉了一本书的内容啊? 不然怎突然凳天梯一样,瞬间就听不懂了呢。 看到季晓兮双眼呆滞,怀疑自己,李钱瞬间感觉找到了盟友,恨不引为知己,别的感同身受。 他也是,他也这样觉! 一本普普通通的官员名录,怎就能翻出这复杂的关系呢。 李钱抚着胸口: \''''瞧瞧,这才是正常人。\'''' 梁夏她简直不是人,她就是心眼子成精! “回来了,”蔡甜正好从隔壁过来,梁夏,“行宫一行如何?” 梁夏就把事跟蔡甜说了一遍,蔡甜瞬懂,梁夏甚至没说完,蔡甜就知道她下一步的计划是什。 人默契至极,想法跟做法完全相同,蔡甜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欣慰。 不愧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梁夏也是一脸轻松,全是有效沟通。 系统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李钱脑海里响起: [瞧瞧,这才是正常人。] 李钱跟季晓兮个亡国的皇帝,听不懂也正常,他俩是一听就懂,一个也不至于亡国,另一个更不会反反复复亡国六次。 李钱觉与其反复责怪自己,不如把锅甩给别人。 ‘是,我老师他死早,没蔡甜这般耐活。’ 输在了教育上,不丢人。 季晓兮感慨,选择从自身找原因。 她果然不是当皇上的料,算起来梁夏都讲第二遍了,她依旧只学会了如何花样激怒梁佩。 这是再次鬼打墙,她第一步,先激怒梁佩。 第二步,……就可以直接跳到结局了,给自己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 学不会,她实在是学不会啊! 季晓兮放弃,与其琢磨怎当好一个皇上,她不如祈祷梁夏平安。 至于她,做好自己跑堂就行。 跑堂? 季晓兮想起万掌柜的话,她倒是可以珍宝阁试试,有一项手艺总能赚到大钱。 窦氏买菜回来了。 季晓兮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挽起袖筒几人,“想吃点什,我来做。” 里有条鱼,剩了颗白菜,加上窦氏刚买的虾跟猪肉,刚好可以做一桌子菜。 “夫子,留下来吃饭吧。”梁夏招呼蔡甜。 蔡甜手握着茶盏,眼睫垂下在想事,闻言抬眼看梁夏,“我……” 她迟疑了。 梁夏看她,“我爹买了菜。” 蔡甜余光看窦氏的身影,没再拒绝。 也许,是最后一次跟他同桌吃饭了。 梁夏今天回来,除了报平安,说的就是封太君后的事。 窦氏坐在灶房里择菜,梁夏蹲在盆边处理虾,像极了寻常人的普通父女。 “爹,你是怎想的?” 窦氏择菜的动作一顿,梁夏,“想什,想封号吗?” “不是,”梁夏昂头看他,“想不想进宫,想不想当这个太君后。” 窦氏被住了。 如果从私心里考虑,那他肯定不想进宫,为了一个记不清长相的女人守一辈子的活寡,窦氏不愿意。 深宫跟小巷不同,没有自,也不能跟别人相好。 可不进宫,他又能如何?嫁人吗? 窦氏犹犹豫豫,眼睛往堂屋的向看了一眼,弯着腰,小声梁夏,“立太君后的事,你蔡夫子知道吗?” 梁夏想了想,“夫子向来算的深远,我今日回来她就应该猜到了。” 对于朝堂上的事,蔡甜明明没进过朝堂,却清清楚楚。 “也是啊,”窦氏神色肉眼可见地失落,“她那般聪明,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