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咱们就这么走了吗?太女会不会更记恨我们。” “你还看不懂目前的形势吗,”梁佩音色阴沉,“她这是彻底跟咱们宗室撕破了脸面。现如今她已经记恨上了,你难道还怕她更记恨?” 要是换做旁人,哪怕心里知道也不会直接说出来,甚至拿到证据也会维持彼此的体面。 大家虚与委蛇,看破不说破。 梁夏倒好,快刀砍上来,直接撕破脸。 她疑罪从有,就认定事情是宗室干的,要宗室自己拿出证据证明清白。 她们怎么证明? 她们的确这么干了啊,根本证明不了清白。 “那咱们怎么办?”梁成秀急起来。 要是失去了未来皇上的信任跟依赖,宗室将不再是宗室。 “既然这个不听话,”梁佩下定主意,看着梁成秀,“那就换个听话的。” 梁成秀脸皮都起了层鸡皮疙瘩,想了好半天,最后咬牙拿定主意,“好,听你的。” “宗室还有些人手可以用,三日后祭祖,就是机会。” 梁佩的声音散在夜风里。 宗室走了大半,大殿都空了下来。 梁夏跟李钱道:“派人去跟冯阮说一声。” 李钱疑惑,“说什么?” ‘这个小祖宗她还要说什么?’ ‘她到底会不会当皇上啊,就这么跟宗室开撕了,那不是逼狗跳墙,逼兔子咬人吗。’ 李钱觉得梁夏操之过急了,就算想摆脱宗室的把控,那也应该徐徐图之,不能把人逼得这么紧。 系统清晰的电子音响起: [请宿主时刻记住自己的任务,‘让梁夏顺利继位’。] 李钱,“……” ‘她这么搞,让朕很是难办啊。’ 他本来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毕竟梁夏是老皇帝唯一的继承人,如今看来有些悬。 她惯会作死,上来就给自己树了不少敌。 宗室不弄死她都对不起今天晚上受到的这些屈辱。 李钱感慨自己看走了眼,还当梁夏聪慧过人心有城府,如今看来,还是年轻啊。 他叹息,“太女,要不别找冯相了,我看您还是把罗萱叫进来,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您吧。” “为何?”梁夏问。 沈君牧开口了,神色认真,实话实说,“他怕你被宗室暗杀。” 李钱耸肩,连沈君牧都看出来了,她这仇恨难道拉的还不够明显吗。 梁夏看了眼沈君牧,又扭头跟李钱说,“对啊,所以这事得找冯阮。” “你就跟冯阮说,我把梁佩得罪死了,就梁佩那个记仇的小心眼,肯定想找机会弄死我。” “你让冯阮别睡了,快点想办法保我。” 李钱,“……?!!” 李钱听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对啊,梁夏完全可以借冯阮的手打压宗室。 但这样的话,少了制衡,朝堂上便是冯阮在把控了。 “您不担心……”李钱斟酌语言,暗示道:“屠魔的人会成为第二个魔吗?” 梁夏感叹,“养两只虎,不如养一只。” “快点去,事情很急,我这么危险,冯阮怎么能睡得着呢。” 她催促李钱,“你再磨蹭些,我便考虑送你回去养老了。” 那可不能够啊! 李钱还等着完成任务呢,任务的路上再艰难,也好过于跟任务无缘。 “太女放心,我这就去,我跑着去。”李钱快步出门。 梁夏继续烧纸钱。 她激怒梁佩,把事情挑起,至于剩下的,那就是冯阮的事了。 朝臣跟宗室的争斗,梁夏需要借冯阮的手,把宗室这个潜在的危害彻底除掉。 她可以选择虚与委蛇,左右扯皮,坐在皇位上任由两方势力相斗。 她等得起,大梁等不起。 与其容忍蛀虫,不如全部弄死。清除腐朽,才能长出新芽。 殿内清净下来。 梁夏问沈君牧,“你吃饭了吗?” 沈君牧微微摇头,“殿内无人主事,我没来得及吃。” 太女不在,只能他这个君后在了。 “喏。”梁夏抿唇笑了下,从袖筒里掏出纸包着的糕点,献宝似的递给沈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