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夏,“沈君牧。” 沈君牧一愣,没想到梁夏认识他,“我如今是大梁的君后,也是你继父,所以你娶不了我。” 沈琼花在一旁扒拉他,小声说,“还没验血呢,你也没拜堂。” 沈君牧从善如流地改口,“我可能是你继父,你可能娶不了我。” 沈琼花,“嗯。”可以,严谨很多。 梁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她面皮薄,红着脸收回手,指尖蜷缩垂在身侧,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沈君牧笑笑,“对不起,我以为……实在抱歉。” 梁夏的模样莫说在女人里,就是在男子中,那也是拿得出手的,毕竟皇室血脉在呢。 刚才初见时,沈君牧就顿了顿,因为他从没见过这般文气的女人。 从内到外,像是由骨子中散发出的书卷气,温和无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对上她一脸真诚的道歉,沈君牧摇头:“无碍。” 他把被梁夏握过的左手背在身后,原本学着母亲负于身后的右手拿出来垂在身侧,耳廓隐隐发热。 说实话,还是头回有家人以外的女人拉他手腕。 沈君牧多少不适应。 梁夏倒是看向李钱,“那你说让我上?” 正好送验血工具的下人来了,李钱道:“我是让您去内殿滴血验亲。” “哦。”梁夏有些遗憾,扭头又看了眼沈君牧。 沈琼花差点跳起来骂她! 她这一眼的情绪可太明显了,也太大胆了!导致沈君牧仰头看房梁,耳廓彻底红了。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文气也不影响她孟浪。 梁夏叹息一声,收回目光,“走吧。” 好像当皇帝都没什么意思了。 内殿之中,分三排,齐齐跪了二十多名太医。 皇上刚才知道自己无药可医气坏了,喘着气说,“治不好,要你们陪葬!” 太医们吓得不行,全跪在了地上。 如今见李钱领着人进来,也没兴趣偷偷看。性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好奇呢。 李钱把明黄色的床幔挑开,轻声说,“皇上,人已经找到了,现在确认血脉。” 梁夏站在一边,就要伸出一只手,就见李钱举起手里的碗。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碗。”李钱让冯阮看,让沈琼花看。 “陈太医,您尝尝水中是否有明矾等物。” 陈太医检查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一碗清水。” “既然碗没有问题,水没有问题,那开始了。” 李钱这一套流程走的相当严谨,像是看过无数次。 他用银针,分别扎了老皇帝跟梁夏一下,血滴在碗中。 众人伸头去看,连太医们也伸长了脖子。 “融、融了!” “这人是,是皇上的亲生血脉!” 太医们惊叹起来,原来皇上还有个女儿,都这么大了! 冯阮双手朝袖,眯眯眼看碗里,嘴角露出笑意,随后抿平弧度,来到床前,恭恭敬敬回话,“皇上,臣不负所望,终于找到太女了。” 找太女这事老皇帝是知道的,但她不关心,她忙着大婚呢,哪里顾得上闺女。 可惜的是,大婚还没开始,她就感觉身体不适。 老皇帝觉得可能是沈家人害她! “过来,我看看。”老皇帝看向梁夏,声线苍老浑浊。 梁夏坐在床边,适应身份适应的特别快,已经拉着老皇帝的手,轻声喊她,“娘。” 老皇帝也跟着感慨,“孩子。” 众人,“……” 这娘俩是不是背着她们见过啊? 老皇帝看着梁夏,问出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你爹是?” “窦氏。” “哦~”老皇帝点头,“不记得了。” 梁夏目光扫了眼老皇帝雪白的脑袋,只觉得隐隐泛着绿光,微笑,“没事。” 她爹已经有老蔡了。 “起居郎那边还记得,说窦氏之前的身份是尚衣局的一个小裁缝。” 右丞相冯阮把证据摆出来,“起居郎当时虽收窦氏贿赂说不记录此事,但又怕遗漏了什么被追责,事后用特殊墨水,把这事的时间地点记了下来。” 冯阮从袖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起居录,举起来,“如今证据在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