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嫁给你多少年,我儿媳都只有杨珊一个!我问你,你我孙子关到哪了?他现在在哪儿!”
“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他同学打伤了,而且人还是周立贤的外孙女,我这次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会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下去他会毁了的。”
“我先你毁了!”陆老爷子气得拿手杖捶他:“你现在告诉我,承佑在哪儿?”
陆霆申不肯说,梁婧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面色诡异。陆老爷子看一眼就白了:“你……你又他关地下室了,是不是!”
没人敢说话。
陆承佑十岁年曾被关一次地下室,时候他妈妈刚死不久,陆承佑性情突变,经常在外面打架。有一次打伤了学校里的同班同学,陆霆申发了通火,他关进地下室,不许人给他送水送饭,是陆老爷子晚去几天,陆承佑就被活活虐待死了。
陆老爷子不白只是一个同学而已,打伤了就给人家多赔几个钱,再好好道个歉就行,哪至于发这火。后来他才知道,被打伤的个人是陆一聪。
陆一聪是陆霆申养在外面的孩子,只比陆承佑小了几个月。所以陆霆申结婚十年,轨了十年,原配杨珊刚怀上他的孩子不久,他就在外面跟梁婧搞了一个孩子。杨珊死后,陆霆申迫不及待手小三扶正,同时接陆一聪回家,让陆一聪光正地成为了陆家的二少爷。而陆承佑天之所以会在学校陆一聪打了,是因为陆一聪说其实杨珊才是小三,陆霆申真正喜欢的人是梁婧。
陆承佑只不往陆一聪脸上抡了一拳,陆霆申就受不了,恨不能让陆承佑死了来给小儿子报仇。
偏心到这地步的父亲。
陆老爷子心疼孙子,见不得陆承佑受这委屈,费了很力气陆一聪安排到了国外。好不容易消停几年,梁婧女人又陆一聪给接了回来。有这对母子在,陆霆申原生五分的气,被他撺掇成十分,所以陆承佑才越来越不受陆霆申待见。
陆老爷子气得头发晕,脚下趔趄了一步,指陆霆申:“你怎能他关地下室,你知道他妈就是在地下室自杀的!”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陆承佑的生母是杨珊,在他十岁年生日,杨珊失踪。陆家的人找了一整天,后是陆承佑跑到了地下室,打开门,看到了里面吊的杨珊的尸体。
杨珊死在了陆承佑的生日天,从此以后,陆承佑再也没有一次生日。他好像变了个人,从开朗阳光的少年变成了浪荡不羁的混球,在学校里经常惹事,跟人打架斗殴。对些他示好的女生,就算他没什兴趣也会顺水推舟一个接一个地撩拨,让些女生为了他争风吃醋,甚至打手。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冷眼站在一边看笑话。这个界变得越糟糕,他糟糕的心情就越能得到缓解。
他日复一日地任凭自己在淤泥里烂下去,陆霆申管束不了他,对他愈发失望,看到的从来都只有他不堪的一面,而对于他从小到获得的各国际科技竞赛类奖,或者是他傲人的学习成绩、超高的学习天分和智商,对这些全都视而不见,从来都没有给他一句夸奖。
在这个家里,唯一还关心陆承佑的,只有陆老爷子一个。
“你再怎不喜欢你这个儿子,”陆老爷子恨得咬牙切齿:“也不能他关在地下室,用这方式折磨他!”
老爷子拄手杖颤颤巍巍地朝地下室走,陆霆申去扶他,被他推开。
地下一层有个酒窖,旁边有扇门,陆老爷子命令佣人钥匙拿来。
推开门,入目一片昏暗。屋子里很黑,没开灯,什都看不见。
有人按了下开关,光亮笼罩,才看清里面是一个小套间,靠墙的位置放了张床,旁边有个小书桌。陆承佑此刻就坐在椅子里,背弓,两条胳膊搭腿上,头往下垂。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朝门口的人看。
尹若心站在一群人后,被挡了一半的身体,陆承佑第一眼看的依旧是。
目光落在身上两秒,移开。他起身,两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面无表情地看门口的人:“给我送个饭至于劳动这多人?”
他被关了这久,一双眼睛更黑更沉,整个人被密不透风的冷侵袭得更深。头发长了些,盖到了眼皮,让他看上去有肆意生长的颓。
好像这个界的一切温度,都再也进不到他眼睛里了。
陆老爷子朝陆承佑走,伸手:“承佑,来,跟爷爷去。”
陆霆申他拉住:“爸,你不能这惯他,他这样是不知道错的。”看陆承佑,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我再问你一次,你肯不肯道歉?”
“道歉?”陆承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