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夜忽地见到前方一道身影向他走来。
步伐有些犹豫和沉重，表情复杂，脸上强颜欢笑，像抽筋似的。
九天至高。
站在面前，九天至高停下脚步，正想着怎么开口，王夜已从他身旁擦身而过。
“啊！”九天至高连转过身：“那个，等等！”
王夜顿了顿，转过头：“你喊我？”
“对。”九天至高嘴角微微抽动，“那个，青云界主，你有空吗？”
“没空。”王夜转身就走。
九天至高张开口，想喊住王夜，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眼见王夜背影消失，紧握双拳，咬牙跺了跺脚，脸上露出些许颓色。
……
王夜自知九天至高来意。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
三个字：不想谈。
从九天至高出现在乙离界，他就猜到了。
堂堂至高，无事献殷勤。
看着元古星，无限杀戮世界和宇宙银行领地变多，望眼欲穿了呗。
但最高议会是有记忆的。
这才千百年，就想把污点擦干净，和元古星友好合作？
想桃子呢。
就算肯让自己占便宜，自己还嫌手脏。
况且……
想让自己占便宜的，多了去。
他九天至高，算老几。
“有时间聊聊吗？”冰隍至高早已在前方等待，白冰衣袍美轮美奂，忖托着美好身型。
“当然。”王夜露出笑容。
……
一番热聊。
双方都比较舒适。
虽然是初次接触，但感觉很不错。
“有机会来异能通天塔，我们再详谈一二。”冰隍至高道。
“一定。”王夜道别冰隍至高。
不远处，璇天尊走来。
“异能通天塔想要第三顺位？”璇天尊看着冰隍至高离去的背影。
“表达了意向。”王夜道：“他们毕竟有两个至高，且异能通天塔的天尊主修能量大道，完全有拿下一个混沌界的实力。”
“你答应了？”璇天尊问道。
王夜莞尔而笑：“二师姐你不会这么不了解我吧？”
“冰隍至高不漂亮吗？”璇天尊道。
王夜：“……我真不是那种人，二师姐。”
璇天尊道：“我们元古星和武极关系更佳，如果有可能……”
“有可能，拉近和异能通天塔的关系，也不坏吧。”王夜笑道：“武极和异能通天塔是死对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璇天尊颔首：“你自己把握住度就行。”
“放心。”王夜道：“我只会做对元古星最有利的选择。”
“嗯。”璇天尊很信任师弟，轻道：“炼化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好。”王夜应声。
两人随即离开。
远处，贤帝看着王夜身影消失，眉头不禁拧起。
他，现在很为难。
第二顺位，让掉了。
第三顺位，怎么都该轮到人类虚拟宇宙了。
但……
想起王夜在前两次炼化时的一系列操作，贤帝就倍感头疼。
他几乎可以肯定，第三次炼化王夜同样不会错过好机会，大秀操作。
不，是一次比一次花样更多，技巧更娴熟！
但偏偏，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也没法去说。
可他不争，其它至高势力一个个都眼睛红着想争呢。
尤其是异能通天塔和武极。
还有渴望加入同盟的九天集团。
要是王夜肯给九天至高领地，别说中饱私囊了，让九天至高卖命都行！
“要不要争？”贤帝十分纠结。
“他还有灵术大阵吗？”
“应该没了，不，炼化乙离界前就没了。”
“但他怎么变出来的？”
“我和他谈，该不会看我好说话，逮着我使劲忽悠吧……”
“哎。”
*
*
元古星。
核心之地。
“大人。”冰洁王出现。
“什么事？”天羽沫神色清冷。
“人类，已炼化乙离界。”冰洁王汇报道。
天羽沫没说话。
不知在专注炼化火种，还是在思索。
“我很好奇，人类是怎么做到的。”冰洁王道：“他们不可能还有灵术大阵，除非和灵族合作，若不然……”
“人类，不会和灵族合作。”天羽沫否决。
冰洁王点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灵族消声灭迹，又躲起来了。”
“继续监视自强族盟和剩下九座无主混沌界。”天羽沫道：“不用理会灵族的花招，她们最终目标一定是占据混沌界。”
“明白。”冰洁王道：“人类这边……”
“再等等，先不用着急。”天羽沫道：“遏止住灵族行动就行，低维族群暂时不用理会。”
“是，大人。”冰洁王离去。
天羽沫继续炼化火种。
眉宇间，闪过一丝异色。
高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