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保镖动作很快,他们分成了两队,分别从顶楼和一楼开始,暴力地一道门接着一道门的敲。 江寂藏在六楼自己家的阳台,蹲了不过十多分钟,就听见有人在敲隔壁的门。 但隔壁房间并没有人在,于是他们直接破门而入,动静很大的迅速搜索房间。 沉重的脚步声在屋子里挪动,先是客厅,然后是卧室,最后直奔阳台而来。 江寂压低了头,背后紧紧贴着墙壁。 阳台栏杆是用砖泥砌的,虽然被风沙腐蚀得厉害,但并没有破洞,隔壁搜索的人只要走出来,伸长脖子往这边看,就能清楚看到隔壁阳台上有没有人。 脚步声很快到了隔壁阳台处。 暴雨仍旧没停,狂风呼啸,吹得雨线乱飞。在刷拉拉的雨声里,江寂听见搜索人脚步徘徊了几下,接着是说话声。 “没人。”那人说,“去搜隔壁。” 脚步声远了,很快又近了。 两个人走到江寂所在的屋子外,门就大大地开着,地上有着之前周哥他们留下的脚印,阳台门半开着,雨水被风吹进来,在地板上留下大滩水迹。 江寂翻上来后没经过屋,所以地板上没有多余的痕迹。 其中一人走了进来,江寂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 但几步之后,他的同伴就不耐地道:“人不都跑了吗?怎么可能还在屋子里?赶紧搜下一间。” 于是脚步声又离开了。 江寂继续蹲着,那两人果真着急地去敲了隔壁的门。 那家里住着一对休息的夫妻,被暴力敲响门时不满的怒骂了好几声,直到看见对方那高大的体型,以及明显不同于贫民的衣服,火焰瞬间熄灭。 他们很配合地让对方搜了屋子,甚至还主动拉开阳台滑门,让他们随便看。 大概是这夫妻态度过于配合,搜索的两个保镖并没有查看淋着雨的阳台,只搜了屋子便离开了。 敲门和搜索的动静渐渐远离。 江寂放松下来,他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回客厅躲躲,这雨淋得他有点冷,手指都有些发僵。 再这么淋下去,他怕自己一会打架不灵活,本来这破身体就没什么力气,不能还扭不开动作。 他刚要动,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又传来。 江寂立马又蹲了回去。 这次进来的是周哥和总领班,两人是来这休息等结果的。 一直没抓到人,总领班心里着急,抱怨说:“这住的什么地方,一把椅子都没有。” 周哥见多了无身份者,他不嫌弃地直接坐在地上,拿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着,没舍得再抽。 “有间屋子就不错了,好多人还睡地洞里呢。”周哥道,“无人机的第一遍搜索结果出来了,外面没发现江寂。” 总领班道:“那看来他真就藏在这栋楼里。” 说完,总领班又说:“让无人机再给我搜几遍,我可是租了一个小时。” 周哥道:“行,都听老板您的。” 接着两人就安静了。 江寂蹲在阳台上,继续淋着雨:“……” 几分钟后,总领班用通讯器询问当前的搜索结果,几个保镖都表示没发现。 总领班开始着急,来回地在客厅里转,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江寂能清楚看到他走来走去的身影。 “这家伙这么能藏,他肯定就是杀死苏老板的凶手……我这次几乎带了会所一半的保镖,要是这样还抓不住他,那我这个月的工资肯定要被扣掉一半。” 周哥闻着烟,问了一句:“老板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能在那种地方当总领班,一个月不得拿个七八千啊?” 总领班道:“钱要是这么好挣,我早去第三区了。” 别看他在会所里是个领班,实际上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千五,他现在是三等公民,每个月扣税就要五百。只不过他吃住都在会所,还能经常捡到上等人们点了不吃的水果食物。 周哥还想说什么,总领班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总领班,我们在四楼发现了一点东西。”汇报的人声音发抖,他打开了收费视讯,手腕转动,让腕表能拍到画面,“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汇报人的通讯器质量并不怎么好,视频是二维的,颜色还有些失真。 透过蓝色的虚拟屏画面,总领班看见地上侧躺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手臂枯瘦苍白,头发凌乱的遮住脸,穿着条灰色的长裙子,两腿同样瘦如枯竹,没有穿鞋。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