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良娣提点你的吗?&a;#34; &a;#34;不,她哪里懂这些,这是我自己悟透的!&a;#34;江茯苓骄傲地说。当然,就算真的是明茗提点了她,她也会揽在自己身上。开玩笑,这种高光怎么可以让给别的女人! 听到江茯苓的回答,万乾帝霎时间松开了握紧的拳头,神情如常。“这样啊……”他点点头。 “朕幼时研读古书,的确看到历朝历代都有昏君恶行最后归咎为某个柔弱女子,世人皆道因为她们,帝王才不务正业、无视百姓苍生。朕那时并不理解,身为帝王,手中握着掌管天下的权力,所做之事不过随心所欲,何须他人引诱呢?&a;#34;万乾帝托着腮,唇角微微勾起,眼睛分毫不错地盯着江茯苓,这笑不达眼底,眸中寒光阴冷狠决,让人有种被毒蛇注视的感觉。 “因此朕做了皇帝后,首先便确认了这一点。&a;#34; “果然,所谓祸国妖妃,不过是给昏君找补的。可惜为了让皇权世代鼎立,帝王又怎么会做错事呢?定然是有心术不正的人迷惑了天子。&a;#34; &a;#34;这法子愚蠢,偏偏很有用,不是吗?&a;#34; 年轻的帝王本就相貌英俊,气质斐然,此刻笑容愈深,瞬间迷住了江茯苓,她也没注意他的问话是什么,就迷迷瞪瞪地点头附和。 万乾帝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向她。 &a;#34;……只是朕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上赶着当这祸水,倒是给朕和太史令省了不少功夫。&a;#34; 啊,什么? 江茯苓对上万乾帝的眼,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面的男人态度有些不对劲。她脸上的笑逐渐挂不住,不太明白他的真实意图。但能确定的是,万乾帝对她绝对不是她想象的那种感情。江茯苓在他的气势威逼下,不自觉地瑟缩,往后退了一步。 &a;#34;陛、陛下……呃!&a;#34; 江茯苓刹时瞪大了双眼,万乾帝竟然钳住她的脖子让她脚尖离地。&a;#34;呃……唔……陛……陛下……饶……呃……&a;#34; 万乾帝欣赏着她眼中的惊恐,心底浮现出些许愉悦。那是属于猎人目睹猎物濒死时的愉悦。 &a;#34;苓贵人怎么了?你不是对朕说‘你愿意’吗?&a;#34; 手逐渐收紧。 “难不成你要反 悔?”他厉声问。 江茯苓两手拼命拍打着万乾帝的胳膊,可惜并没有什么用。空气愈发稀薄,江茯苓眼前一黑,已经不自觉地翻起了白眼。 &a;#34;嗖!&a;#34; 就在此刻,一支箭擦着万乾帝的耳边飞来,他猛地松手,侧身躲过。江茯苓瞬间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咳嗽。 &a;#34;什么人?&a;#34; &a;#34;有刺客!快护驾!护驾!&a;#34;&a;#34;给朕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a;#34; &a;#34;只找到了这支箭?&a;#34;万乾帝端详着手里的箭,冷声问。暗卫走上前,附耳几句,万乾帝瞥向他, &a;#34;当真?&a;#34; 暗卫点头。 万乾帝踱步过去,将那箭随手扔在江茯苓面前,冷笑道: “朕,还是小瞧了江家啊,你们姊妹三个,配合得简直妙绝。&a;#34; 江茯苓还在捂着脖子咳嗽,不懂他在说什么。 明茗按老规矩端着药碗进屋,悄悄来到靠近屋后的窗,准备像往常一样开窗倒在屋后的发财树上。 不料一推开窗,一个人直直地站在外面。 明茗吓得叫出了声,定睛一瞧,才发现是万乾帝。 明茗看了看手里盛着药的碗,又瞄了眼外面死了一排、正在死第二排的发财树,讪笑道: “陛下,您怎么在这儿站着?&a;#34; &a;#34;放心,朕现在没心情跟你计较这药的事。&a;#34; “啊?哦哦。”明茗有点纳闷, &a;#34;陛下您为何不进来?&a;#34;&a;#34;不必,朕站在此处即可。&a;#34; 看来江茯苓成功了,这万乾帝都开始跟我保持距离避嫌了.…&a;#34;朕今天在政事堂遇见了刺客。&a;#34;万乾帝冷不丁地说。 “什么?”明茗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须尾俱全,应该是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衣服遮盖下有没有什么伤口,便犹豫地问: “陛下,是否安然无恙?” “兰良娣期望朕安然无恙,还是期望朕一命呜呼呢?” 明茗干笑一声, &a;#3